飄零!
北宮伯玉仰著頭說道:“咱們只顧著腳底下,卻從未想過頭頂上,那應該是上一層的庭院房屋,因為地陷的嚴重,以致不上不下,形成了這個半露的樣子”,腦袋一偏,他問道:“上去瞧瞧?沒準兒會有收穫呢!”
“怎麼上去?足有六七丈高啊!你我只是童生修為,不是大儒,可以用‘平步青雲’的!”,楊文鬱悶的說道。
北宮伯玉看了看四周,笑道:“這還不簡單,脫衣服!”,忽見楊文一臉的警惕,這廝無力道:“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兒,我只對漂亮姑娘有興趣兒。我的意思是用老方法,做繩索爬上去!”
楊文抿了抿嘴唇兒,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將外邊套著的法家學子的袍子、還有自己的外套全都脫了下來遞給北宮伯玉。北宮伯玉同樣如此,不過這次他只是將衣袍逐漸的連結在一起,沒有像之前那樣撕成布條搓繩子。畢竟二層的鬼市地下城著實陰冷了些,穿的少,會很冷的。
試了一下長度,有些欠缺,北宮伯玉微蹙眉頭,很快,他直接走到那個被陰霾獸咬死的無頭屍身邊將人家的衣衫也全都脫下來,甚至那隻陰霾獸的尾巴、皮都被他麻利無比的剝了下來。
“嗯!差不多了!”。
北宮伯玉滿意的看了看手中的繩索,然後看著上方的府邸。那府邸不小,楊文與他站在的是那府邸的一邊,放眼過去,甚至看不到盡頭處,少說是佔地幾畝的大戶人家。
找尋好了地點,北宮伯玉將繩索的一頭綁在羽箭上,彎弓捻箭,附著文力,狠狠的攢射了上去,直接釘在那府邸內部的地方。
伸手狠狠的拽了幾下,北宮伯玉道:“沒問題!你先上,我掩護!”
楊文還能說什麼?默默的給北宮伯玉伸了下大拇指,轉頭笨拙的向上攀爬,到了上邊輕輕拉了下繩索,示意北宮伯玉也可以上來了。
比起下方那些破敗的府邸,這個府院因為存在的特殊性,儲存的也算完整了,甚至還能看到府院大門前的牌匾。那紅底鎏金的牌匾上蒙著灰塵,寫著“河東”二字,如此規格的府邸,外加這兩個字,楊文忍不住的回想這是哪位的住處,可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北宮伯玉已經上來了,將繩索也收上來放在邊上,也瞧了眼那面匾額,道:“河東?不知是候爺?還是王爺?走吧!這個府邸看樣子規格不小,咱們翻找也需要好一陣子的!”
河東候?河東王?楊文腦袋急轉,眼睛一亮,豁然笑道:“我知道這是誰的府邸啦!”頓了下,他與北宮伯玉邊走邊說道:“這座府邸是從一層陷下來的,也就是說,這是北魏時期的人的府邸,被封為‘河東王’的人能是誰?名將薛安都啊!就是那個先投奔宋朝後又投降北魏的傢伙!”
北宮伯玉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哦!聽說過,這個人也蠻厲害的!”
楊文哪管薛安都厲不厲害,他所以高興的原因是那個薛安都實力不菲,當年距離大將也不過一步之遙!若是能找到他遺留下來的文寶,那就再好不過啦!
挨個房屋的搜尋,北宮伯玉笑道:“這倒真是個好地方,以這裡為藏身處,完全可以大吃大睡,不用擔心其他人的侵擾!”
楊文點點頭,鬱悶的提了下腳邊箱子,道:“怎麼什麼都沒有呢?”
“咦?”
忽然,楊文看到了遠處的一個單獨的小房間,笑眯眯的走了過去,果然如他所料,這間房屋內散落著無數牌位,排位上寫著很多名字。
這裡是——祠堂!
“看!找到好東西了吧!”,楊文指著上邊的一個架子,那架子上有一截兒斷矛。
伸手將薛家的牌位拾綴起來,拜在香案上,楊文拜了一拜然後才將那截兒長矛取了下來,用袖子擦了一下。斷矛露出真容,約有三尺長,全身通紅,散發著凜然殺意,想來當年沒少殺過人。
北宮伯玉湊過來看了眼,說道:“好東西!矛身用的是月光雪鐵,矛頭卻是妖龍角,被文力溫養了有五十年,比較可惜的是……這件文器並不完整,品次降了很多,原本是一件進士級別的文寶,現在也就比一般的舉人級別的文寶強些。不過,補上材料,應該還可以恢復。”
楊文摩挲幾下斷矛,道:“這是當年薛安都參與北伐時候用的文器,當時魏軍派突騎出擊,宋軍抵擋不住。薛安都大怒,摘下頭盔,解開盔甲,只穿一件兩當衫,怒目橫矛,單馬衝陣,如此衝殺四次,殺敵無數。次日,他又與敵鏖戰,從日出殺到日落,鮮血將他的肘部都凝固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