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玲面無表情的說道:“據奴家的情報所知,陳家寨在被靠山王打擊後便散了去,匪首陳蓉蓉帶著百餘人馬四處流竄。月前,靠山王發動與西狄蠻人的大會戰,無暇他顧,陳蓉蓉趁勢而起,手段狠戾,橫掃武威郡、金城郡、西平郡三郡之地的響馬,將他們全部吞併,聚眾五萬,如今已經是涼州最大的響馬頭子之一!”
楊文:“……”,做響馬的也有天才?
“既然主公與陳蓉蓉相識,那恐怕事情就不是奴家之前所想的那樣啦!”,花玲玲道:“奴家之前還以為陳蓉蓉是頭腦發暈,或者是蜀王派來的,不然怎會做這種不智之事,現在嘛……恐怕她會跟你好好談談吧?三千萬兩黃金,她還吞不下去。”
還沒到長樂公主府,楊文已經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到了一尊鐵塔似的身影,九尺高的壯漢翁立來了,瞧他那模樣,挺叫人來氣的……金子打造的護臂,金子打造的虎頭肩甲,金子打造的長刀,甚至於他一咧嘴,側面還鑲嵌著兩顆金子打造的大牙!最可氣的是這廝脖子上的金鍊子,栓狗鏈子都沒有那麼粗!生恐別人不知道他乃至他們陳家寨發了財似的!
下了馬車,楊文面皮抽搐的盯著翁立,結果被那一身金光閃閃的黃金裝備閃的睜不開眼,只能眯著眼睛說道:“翁立!許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哼——!”
翁立冷哼一聲,九尺高的大個兒保證他可以俯視楊文,將鄙夷的神情做的更加令人憤恨:“不勞您揚大世子關心!我過得很好!不僅我過得很好,小姐過的也很好,昨個兒剛用黃金打造了一間屋子,準備下山搶了那個……那個誰誰誰來著?反正人家長的挺俊秀的,比你強多了!小姐說,要讓他做壓寨相公!金屋藏嬌!”
瞧他那神情,頗有些……昨天你對我愛搭不理,今天我教你高攀不起的意思呢。
花玲玲:“……”,世界變化的真快,金屋藏嬌原本是漢武帝與陳皇后的典故,用來比喻男子納妾,這可倒好,短短的時間之內,一個發/情的母龍建了座金屋準備搶人,還有個女響馬也要這麼幹。世道真亂。
“既然來了,進去坐坐吧!”,楊文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拍了拍翁立的肩膀,走在前邊,道:“你們要是缺銀子花,可以管我要,但是啊!不能搶!你說是不是?”
翁立本就是個混不吝,哪裡會怕了楊文?哼哼著回答:“我們就搶了,你待怎樣?哼!大不了一死,誰怕你!幹響馬的,誰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刀口舔血過日子?”
“哈哈哈……!”
楊文大笑,讚歎道:“好!說的好!那你來作甚?難不成就是對我示威?刺激刺激我?那大可不必如此費心,搶了我的銀子,已經足夠讓我生氣啦!”
雖然是在笑,可怎麼聽著,這話都彆扭。
“小姐說,要見你一面!”,翁立強調道:“就你一個人!你若不去,或者派人去搶那些黃金,那可以告訴你的是,陳家寨現在駐紮在一座火山下,那些黃金會被扔下火山口燒燬……”
“哦?就為了見我一面便如此興師動眾把我的錢劫了?”,楊文搖頭嘆道:“為什麼不來長安找我呢!有什麼話好說不是?”
“我怎麼知道小姐是怎麼想的?你愛去不去!”,翁立站起身道:“小姐就在武威郡的凌雷山等候你!”
望著翁立的身影,楊文歪頭道:“去?還是不去?”
花玲玲饒有深意的回答:“黃金必須拿回來,這是肯定的!至於他說的話,那就要看主公與那位陳蓉蓉是何種關係了。若沒有關係,那很簡單,只需敖雪與文玉兒走上一趟就可以。若關係很深……總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如今身上牽連的事情不少,需要慎重一點!”
楊文努著嘴,不吭聲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長樂公主氣沖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路走到楊文面前,道:“文兒!你就不能管管敖雪?”
就算楊文情商再低,反應再遲鈍,接觸這麼久也知道敖雪是個什麼……怪物了。
此情此景,不用長樂公主說,楊文也知道,定然是敖雪那貨又騷擾人家來著。
頭疼的捂著腦袋,楊文拉著長樂公主坐到一邊,輕撫長樂公主的後背,安慰道:“阿姐先消消氣兒,消消氣兒!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讓她不再糾纏你……”
“別瞎說啊!我可沒動她,就說了幾句話嘛!至於這麼大反應?”,敖雪的身影隨之而來,她也一臉的委屈,抱著楊文的胳膊就不撒手:“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沒對公主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