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一卦功成,留下了一個名字以及一個日期。飄然而去。
朝鳳元年,李凌。
聖隕事件由此發生,天下鉅變,帝國崛起。
時至今日,那些東西想想,還是讓天后覺得很虛幻,她不是個相信命的人,可命運卻讓她不得不相信,雖然這個命運在轉了無數個彎兒之後,才來到今天的這一步。
天后看著懷裡的兩個小娃娃,溫柔的笑著,她明白為什麼公孫說,現在是天后,未來卻必定是他們中的一個的。因為女帝從未出現過,如果天后在李家的江山上借雞生蛋,真的鑄就此事,那她也不能夠像其他帝王一樣,區別就在於她是個女人,她不能像其他帝王后/宮佳麗三千一樣,弄個後/宮面首三千,否則的話,這個江山她坐不穩。她只能只能做做虛凰假鳳的事情,再有就是固定的與楊文發生一些不大道德的關係。她要表明立場,表明身為現在天后、未來或許是女帝,卻同樣也是楊文孩子的母親的立場,由此,靠山王府才會成為她的靠山。
換而言之,天后懷裡的兩個小孩子,將會是她最後的子嗣。這個江山一旦換了姓氏,那就需要有繼承者的出現,否則的話,就如一場鏡花水月,到頭來還是空的。所以說,未來是這兩個孩子的,要麼是武伯文,要麼是武仲文,選取一個之後,另外一個則是楊姓。
“天后!”
去而復返的公孫,手中拿著一封信箋,面色陰沉的厲害,可這種陰沉,又帶有一些別樣的喜悅?怪異到了極點。
將懷裡睡著的孩子放到床榻上,天后開啟信箋,大致的瀏覽了一遍,嘴角微翹,念出聲兒來:“偽臨朝武氏者,性非和順,地實寒微。昔充德宗下陳,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節,穢/亂/春/宮。潛隱先帝之私,陰圖後房之嬖。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殘害忠良,殺子屠兄,弒君鴆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猶復包藏禍心,欲窺竊神器……旌皇唐舊臣,公侯冢子。奉先君之成業,荷本朝之厚恩……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移檄州郡,鹹使知聞!”
“嘖嘖!好文采!好文采啊!可知何人所作?”,天后頭也不抬的笑道:“這《代李旌討武賊檄文》,作的著實不錯!哈哈哈!”
天后笑的是很高興,可實際上那檄文中的內容呢?卻不是什麼好言語啊!那將天后曾經身為先帝的父親,德宗皇帝的才人的身份點了出來,還虛構說天后曾服侍過德宗皇帝,但後來卻又不要臉的勾引了先帝聖皇,善於嫉妒,狐媚惑主,還說天后殘害忠良,殺了自己的兒子、兄長、丈夫、母親等等,更說天后如今窺竊帝國皇位……李旌便是蜀王的真名,這片檄文就是別人代他執筆寫的。三點便可以涵蓋全文洋洋灑灑數千字,其一,天后是如何如何一個下/賤/淫/蕩,心狠手辣的女人,像她這種人早就應該人神共誅。其二,朝野上下那麼多深受帝國天家李姓恩寵的人,這個時候你們能不能醒悟,不要再繼續助紂為虐。其三,我蜀王李旌,是天家李姓中最具威望的親王,也是第一個敢說真話的人,趕緊過來支援我,出兵勤王,討伐妖后……大體就是如此。
“詩君杜青蓮!他現在就是蜀王的清客!”,公孫冷哼一聲,道:“妖言惑眾,真是該死!”
“唉——!”
天后也不笑了,嘆了口氣後,道:“沒辦法啊!女人,難做。不過,雖然這檄文罵的難聽了些,可確實也是叫我等的好苦!好苦啊!命人即刻築造九州鼎!天命!當然要出現在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時候!他蜀王不是言之鑿鑿的說我是妖孽嗎?那我就讓他看看,我,是天命所歸者!”
“那……”
公孫眉頭糾結著,踟躕了一番,正色道:“這篇檄文可以說……很出色。也因此,會讓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誤以為真,盲從的跟著蜀王,壯大蜀王的聲勢。我的意思是,要不要也寫篇檄文,反駁一下蜀王?不然的話,會很被動,畢竟九州鼎還需要三天時間打造。”
“不不不!不需要!完全不需要!只需把他的腦袋山冠上一個犯上作亂,不為人族大局著想的名頭就足夠了!”,天后笑著搖了搖頭,道:“只等著這份熱潮、熱議逐漸的一點一點的在我的縱容下達到最高點,只等著蜀王麾下的兵馬正是氣勢如虹,威猛如虎……我再把九州鼎請出來,那恐怕不吝於背後敲他一悶棍,可以叫他瞬間軍心大亂。然後……”
“然後就要去看靠山王楊文的?”,公孫的眉頭沒有舒緩,鬱鬱不樂道:“他不是老靠山王楊雄,他還只是個年輕的王,才不過二十出頭。他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