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爹。”
白玉直接撲到白嘯天的身上,眼淚撲簌簌的就流了出來。平時白嘯天最疼的就是這個孫女,本以為再無見面的希望,如今喜相逢,情緒卻是沒能控制的住。
此刻的白嘯天,早已沒了以往的那種凌厲霸氣。
全身衣衫襤褸,頭髮散亂,且身上還佈滿了一條條殷紅的血痕。不用想也知道是在這些日子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玉,玉兒,你怎麼在這裡?”
白嘯天臉上又是茫然,又是驚慌。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當是孟海又想出了什麼方法折磨他們。
“玉兒。”白皓聲音有些乾澀的輕喚道。
“爹。”白玉哭的梨花帶雨,一張小臉頓時就佈滿了淚痕。“爹,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玉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爹,爺爺,是寒辰,是寒辰。”白玉抹掉臉上的淚珠,指著身後的那道年輕身影,道,“是寒辰來救你們了,我們不會有事了。”
寒辰?
多麼熟悉的兩個字,可聽上去又顯得那麼扎耳。
白嘯天等人驚詫的把目光投向寒辰,一個個臉上都有著莫名的苦澀和茫然。
望著曾經在潛庭城可以呼風化雨的白嘯天,寒辰頓時皺起了眉頭。當初無限風光的白家家主,如今卻是落魄成了這幅樣子,就連大街上的叫花子都要比之乾淨幾分。
“孟,海。”寒辰上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猛地回過頭,漆黑的眸子閃動著無限的殺意。“你膽敢這樣虐待他們?”
“我?”孟海大驚失色,連忙擺著手臂,顫抖的解釋,道,“不,不是的,是公主殿下讓我這麼做的。”
話音未落,寒辰的體外殺氣沖天,毒蠍劍出現在掌心,手起劍落,一道明媚的劍光撕裂空氣,尖銳的剩聲響刺痛了眾人的耳膜。
嘶!
孟海的聲音戛然而止,無盡的驚恐定格在臉上。心到劍到,寒辰出劍只在瞬息之間。在眾人一雙雙驚駭的目光下,一顆圓滾的腦袋掉了下來。殷紅的鮮血如溫泉般的噴濺而出,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說殺就殺,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白嘯天,白赫,白皓等人,全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傻了。那可是潛庭城的城主,造形境五重的高手。就被寒辰隨手一劍給殺了,這是在做夢嗎?
當他們再看到地面上柳懸,孟獲的屍體時。白家眾人更是不寒而慄,這簡直比做夢還要更讓人難以置信。
中午不到半個小時,城主府就從大喜變成了大悲。
寒辰眼神冰冷的掃視著周邊的人群,凡是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轉頭回避。
“我們走。”寒辰沉聲說道。
看著寒辰,喬菲琳,白家一行人離開的背影。府院內的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今天的這種場景,只怕是在夢中都不會出現的。
纏繞在城主府各處的紅帶,懸掛的燈籠,此刻儼然變成了一個天大的嘲諷。
季如詩怔怔的望著寒辰漸行漸遠的背影,內心五味雜成。
“他竟然沒有正面看我一眼。”季如詩紅唇微動,失聲喃喃道。從頭到尾,寒辰都沒有正視過她,即便是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了。
後悔了?當初看走眼了?
那個被人視為‘廢物’的男人,今天以石破天驚之勢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季如詩輕輕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和寒辰再無任何的交集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一個時辰後,潛庭城外的樹林。
白嘯天等十幾個白家的倖存者盤腿坐在地面上,呼吸吐納,恢復著體內的傷勢。
寒辰雙手揹負於身後,目光望著叢林的深處,漆黑的眸子悄然變的深邃許多。
喬菲琳站在一旁,柔聲問道,“在想什麼?”
“嗯?”寒辰怔了怔,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時過境遷,人生變化無常。”
喬菲琳冰雪聰明,自然聽得出來對方擔憂的問題。“讓他們去月瀾帝國吧!”
寒辰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點頭應道,“謝謝你。”
“真見外,你我之間也需要說謝謝嗎?”
“是,以後不說了,公主殿下。”寒辰順著開起了玩笑,壓抑的心情也隨之放鬆了許多。
片刻之後,處於療傷狀態中的白嘯天一行人陸陸續續的轉醒。
“呼!”白嘯天深深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