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葉笑身後傳來一聲充滿詫異的驚呼聲。
聞人楚楚旋風一般落到葉笑面前,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恐慌萬狀地說道:“風兄,你你你……你說的是真的?”
葉笑淡淡道:“我剛才有說過的,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其實並不是知道得最清楚,更不是最有發言權的;你問這位姑娘就能知道了,她才是當事人,自然更加清楚自身之事。恩,這位就是你師傅吧?若非你著急至斯,倒是真看不出來!”
聞人楚楚轉過頭,看著白衣女子,悲傷的說道:“師父,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您的生命,當真就只剩下半年了嗎?”
白衣女子淡淡的說道:“或者還不到半年了,只是,那又如何?”
聞人楚楚聞言嬌軀巨顫,猛烈地搖晃了一下,失聲道:“但是師傅你……為何……”
白衣女子說道:“所以我才來到寒陽大陸。”
聞人楚楚的眼中淚水刷刷地落了下來,瞬間泣不成聲:“我明白了……師父,您根本沒想過治療;也沒有想過緩解症狀,而是……而是想與弟子度過這段最後的時光,是嗎?”
白衣女子一貫冰寒的眼神難得地溫柔了一下,望著自己的弟子,輕聲道:“不是的。”
“一定是這樣的!”聞人楚楚近乎瘋狂地叫道:“可是,可是我們現在不是有辦法了麼!就算是您不要風兄為你診治,但那沉痾墨蓮,我已經找到了;也許馬上就能蛻變成沉痾玉蓮了;師父,您不是全然沒有希望的,為何要放棄,為何要自己放棄?”
“您為什麼要放棄啊?”聞人楚楚哭道。
白衣女子仍舊溫柔地注視著自己弟子,久久沒有說話。
師徒二人此刻站在一起,一個蒙著面紗,一個沒有;但……正象葉笑所說的,若非聞人楚楚親口承認,這兩人根本不像是師徒,更像是一對絕色的姊妹花——站在一起。
甚至,若是單從表面看起來,白衣女子的年齡似乎更小,至多也就只有十七八歲而已。
但她此刻看著聞人楚楚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溫柔與憐愛。就像是一個母親,在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聞人楚楚眼淚簌簌而下,轉身看著葉笑,失聲哀求道:“風兄,你看我師父,她……你還有沒有辦法?”
葉笑皺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