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原野上那匹渾身火紅的戰馬,其實是一隻……紅雲麟。
蘇離說道:“薛醒川的親弟弟,第二十八神將,薛河,嗯,他的坐騎和薛醒川的坐騎也是兄弟。”
陳長生斷絕了逃跑的想法。
這裡沒有白鶴,他不是金玉律,怎麼也不可能比能飛的紅雲麟更快。
他沒有想到,南歸途中真正遇到的第一個刺客,便是如此強大的人物。
轉念一想也對,要殺蘇離,哪怕他已經身受重傷,來再多普通的強者也沒有意義,來的理所當然便應該是薛河神將這種層級的人物。
“見過蘇先生,恕末將全甲在身,不便行禮。”
站在剛剛沒膝的青色原野間,薛河光明威武彷彿一座神像,但對蘇離說話的語氣卻極客氣。
蘇離面無表情看著他,說道:“以我對你的認知,你應該很欣賞我才對。”
任何自戀到令人作嘔的言語,從這位離山小師叔的嘴裡說出來,不知為何,便讓人覺得誠篤可信。
薛河緩步走了過來,反射著晨光不停變幻,盔甲撞擊發出嘩嘩的聲音,用沉默表示認同。
蘇離問道:“你出現在這裡是誰的意思?”
薛河的兄長薛醒川乃是大陸第二神將,汗青神將守天書陵後,便是世間最強大的神將,只在五聖人與八方風雨之下,最重要的是,世人皆知,薛醒川是聖後孃娘最忠誠的追隨者,按道理來說,薛河出現在這裡,自然揭示了一個殘酷而可怕的事實,要殺蘇離的人是聖後孃娘。
但蘇離不會就這樣簡單認為,所以他發問。
薛河面無表情說道:“不是任何人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意思。”
蘇離沉默,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陳長生不懂,既然不是聖後孃孃的旨意,也不是國教的命令,這位神將既然欣賞蘇離,為何要來殺他,而且還是趁人之危,問道:“為什麼?”
薛河沒有理會他,看著蘇離平靜說道:“唯南北合流,我大周統一天下,才能真正戰勝魔族,卻因為先生的存在,始終難以前行,無論是朝堂還是國教,有很多人都指望先生能改變態度,但我知道先生不會改變態度,所以……您必須死。”
蘇離正色說道:“我……會改的。”
這是句笑話,並不好笑,而且沒有人信。
但蘇離表現的很相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