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們應該研究一下。”
陳長生說道:“還有件事情,想請你幫我研究一下。”
“什麼事情?”
“墓老闆衣服裡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六御神甲?”
那場對戰結束之後,唐三十六對他說過自己的猜想,這時候聽到他發問,說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應該就是這樣。”
陳長生沉默了會兒,說道:“怎麼才能把那件六御神甲弄到手?”
在說到這個猜想的時候,唐三十六自然給他介紹過六御神甲的來歷,那本來是天涼王家的寶物,後來被朝廷強行徵入宮中,現在又流入了天海家。
唐三十六看著他不解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想把他送還給王破。”陳長生說道:“感謝他在潯陽城裡的幫助。”
唐三十六有些不高興說道:“我幫了你這麼多,你怎麼就沒想著送我點什麼?”
……
……
“不高興,憤怒,怨恨,殺戳的渴望……這是被欺壓、被挑釁後最容易產生的情緒。”
天海承武站在欄畔,看著微有霧氣的湖面,感慨說道:“我就是想看到陳長生殺人,無論是被逼的,還是衝動之後下的結果,只要殺人就好,如此不停地殺人,手上沾滿鮮血,變成蘇離那樣的人物,那麼他還有什麼資格與我們的人爭,還有什麼可能成為下一任教宗呢?誰能想到,他這般小的年紀,這般強大的實力與奇遇,竟依然能夠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心態,到了現在,居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殺死。”
他轉身望向桌畔的那人道:“我很好奇,你對他怎麼看。”
……
……
第465章 澄湖樓偶遇
欄是酒樓的欄杆,桌是酒桌,酒樓是京都最出名也是最昂貴的澄湖樓,這裡當然是用來吃飯的,有資格陪天海承武吃飯的人極少,徐世績恰好就是其中一個。
作為名義上的、同時也是舉世皆知的陳長生的未來岳父,他現在對陳長生的觀感很複雜。去年,東御神將府因為這個鄉下來的少年道士被弄的灰頭土臉,被整個大陸所恥笑,然而他事先哪裡會想到,陳長生居然會是教宗看好的繼承者,他又哪裡知道,那位計道人居然就是曾經無比風光的商院長……每每想到這件婚約,他對早已迴歸星海的父親便會生出很多怨言,明明婚約的背後隱藏著這麼多事情,為什麼你事先不對我說清楚?
觀感複雜,心思自然也很複雜,徐世績對這門婚事的態度也變得有些難以捉摸,昨日收到天海府的邀請時,他便想到,這位以老謀深算著稱的天海家主,或者便是要逼自己表態,於是來到澄湖樓後,他基本保持著沉默,尤其是當天海承武談到陳長生時。
天海承武微笑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想法完全瞭然於胸,淡然繼續說道:“勝雪在北面修行勤勉,以戰提意,已經成功破境聚星,年後應該會回京都再觀天書碑。”
徐世績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提到天海勝雪,雖然天海勝雪是天海家第三代最優秀的年輕人,也是聖後孃娘最欣賞的晚輩之一。
“年初大朝試的時候,勝雪做的那些事情,誰都瞞不過,但這孩子是個聰明人,也沒有想瞞誰,說起來,這應該算是把陽謀用的相當不錯……但對他自行其事,我還是有些不高興。一個家族太大,裡面的人們難免會有各自的判斷與想法,然而如果家族面臨著壓力的時候,那些單獨的想法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必須把所有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才能保證整個家族繼續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所謂覆巢之下……連巢都保不住了,你還想保住自己的那顆蛋,豈不是很滑稽的事情?”
聽著天海承武這番看似輕鬆的笑談,徐世績的心情更加沉重。他怎麼可能聽不懂這段話的言外之義。所謂正確的道路,當然就是天海家要取陳而代,繼續統治人類世界的道路。所謂對天海勝雪的不滿,當然實際上是對他的警告,不要生出太多別的心思。
“姑母最近沒有說什麼話,所以京都裡有很多人產生了誤會。”無論在皇宮還是在朝堂之上,天海承武提到聖後孃娘時都用尊稱,只有在非常私密的場所裡,才會稱之為姑母,這不是一種隱性的提示,而是赤裸裸的力量炫耀,他轉身盯著徐世績的眼睛說道:“他們卻忘記了一點,姑母畢竟姓天海,她難道忍心看著家裡的所有人都死光?”
徐世績知道不能再聽下去了,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麼教宗大人也一直保持著沉默。”
這說的當然是最近京都最熱鬧的那件事情,國教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