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穀人一年中的大日子。
夜濃如墨,月上柳梢,皎潔的月光傾瀉在明月谷濃郁的樹林之間,青白的光線透過樹冠的縫隙,斑駁地灑落在地面上,微風拂起,樹影搖曳,宛若無數的精靈在月夜裡舞動。
月色清冷,明月谷卻早已沸騰起來,在山谷中央的平地上,無數團篝火熊熊燃燒,年輕的魂族男女,正盡情地歌舞著,向周圍的人展示著自己的魅力。
只有最棒的魂族男人和最美麗動人的魂族女人,才會獲得更多的讚許和關注,也才更有機會贏得自己意中人的青睞。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贏得美人的心,也只有最美的女人,才能讓英雄為之心折。一個能讓人心儀的愛人,一定會是從眾多仰慕者中來的,魂族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今天這個時候,魂族人是不會向任何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謙讓的。
果洛今天早早地便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身著節日才會穿的百羽服,頭上戴著翠谷鳥那五彩的尾羽,腰間揹著犀角硬弓,手腕上還帶著方圓數百里內眾多魂族心目中最為德高望重的果斯大長老親賜的英雄腕鐲,站在一群魂族小夥子中間顯得那麼出眾。
果洛就是明月谷的雄鷹,終有一日,他會展開雙翅,飛翔在整個黑水森林上空。果斯大長老曾經如是說。
果洛是明月谷魂族第一勇士,也是整個黑水森林中數百隻魂族分支裡公認的十大英雄之一,他在明月谷中更是一個讓人仰慕的天之驕子,在人們的心目中,也只有他這樣的明月谷雄鷹,才能配得上同樣是明月谷驕傲的幽瀾。
幽瀾是已故明月谷長老,黑水森林魂族第一勇士幽虎的女兒,她既有能讓明月掩面的嬌容,又有能讓猛獸為之退縮的強大力量,在眾多的明月谷年輕男人心中,幽瀾就如同明月谷中最為芬芳的一朵鮮花,她幾乎是所有明月谷男人心中的夢想,但人有自知之明,以幽瀾這樣的條件,沒有人認為自己會比果洛更配得上她。
在果洛的心目中,也同樣有著這樣的想法,他的心始終在幽瀾身上,從來沒有對明月谷中其他女人多看過一眼,今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拜月晚會,也恰好是兩人完成成年禮之後的第一年,他果洛今天就要摘掉明月谷中最為芬芳豔麗的這一朵花。
歌舞致興,酒意正酣,果洛的情緒也達到了極點,就在一曲歡歌結束後,所有魂族少男少女們各歸各位的時候,他終於鼓足勇氣站了起來,步履堅定地向坐在族長身旁的幽瀾走去。
一時間場中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明月谷中第一勇士嚮明月谷第一美人出的情感召喚。
幽瀾正陪著族長說笑,突然感到周圍氣氛有異,抬頭一看,見果洛目光堅定地望著自己,正大步地向前走近。
幽瀾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踟躕地望著果洛。
果洛走到幽瀾面前,深情地望著他垂青多年的美麗少女,挺直了胸膛,高聲地歌唱起來,這是魂族人向青睞的異性表達自己愛意的情歌,包含著濃郁的情愫。
我是一隻黑水森林上的雄鷹,
有著尖利的利爪和挺直的翅膀,
我的頭始終高高地昂起,即便是最剛烈的山峰也不能讓它低下,
如今這隻矯健的雄鷹啊,卻深情地飛到月神花的身旁,
他要用自己的真心和執著,去摘得最美麗的那朵月神花
果洛深情地歌唱,幽瀾望著他,臉上現出一絲酡紅。
圍在篝火堆旁的魂族男女們都紛紛站了起來,他們要看著面對果洛的深情表白,幽瀾該怎樣回答。
“咦,這是在幹什麼,唱情歌嗎?”就站在不遠處的樹林邊,一手牽著因酗酒過量步履蹣跚的亞里士多德,一邊無聊地剔著牙,瞧著果洛漲紅了臉對著幽瀾歌唱,頗有興趣地等著看熱鬧。
亞里士多德可能是實在太過興奮,今天喝了過量的酒,蹲在那裡不停地打著酒嗝,一雙狗眼醉得通紅,方才如果不是林寒阻止,它險些對一隻兔子行不軌之事,舉止再也沒有一絲紳士風度,當然以前它也沒有什麼紳士風度
“喂,我說亞里士多德,你覺得那鴕鳥頭能得到羅剎女的*嗎?”林寒靠在樹旁,拉了拉拴在亞里士多德脖子上的繩子。
“呃!”亞里士多德被繩子一勒,酒氣不暢,不由得打了個酒嗝,它不理林寒的詢問,晃晃悠悠跑到林寒所在的大樹旁,抬起後腿,對著樹身就撒了泡尿。
“我靠!”林寒厭惡地瞧著亞里士多德,猛地扯起繩子,輪出一個大圓,狠狠地拋了出去。
“嗚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