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眉心微微一蹙,轉眸看向不遠處踏空而立的軒轅天音,瞧見即便是自己來了,這位元副魔君不說行禮,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瞟過來一下,頓時不悅開口:“元副魔君,水雍魔君的話你可有什麼解釋?”
軒轅天音淡淡收回看向遠處天際的目光,看向烏鴉魔主挑眉一笑,道:“烏鴉魔主既然相信了水雍魔君的話,我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元副魔君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本主偏幫水雍?”聽得軒轅天音那般不在意的話,烏鴉頓時目光一沉,道:“水雍什麼性子本主瞭解,也不會只聽一邊的言詞,所以元副魔君也不必懷疑本主會偏幫誰。”
“哦?”軒轅天音聞言再次一笑,目光略深地看了一眼一臉義憤填膺的水雍魔君,再次笑道:“既然烏鴉魔主如此深明大義,那我也就說說我的解釋吧。”
“敢問烏鴉魔主,水雍魔君貴為水魔域之主,可是能夠隨意主宰百姓的生死?”軒轅天音雙手往胸前一抱,清冷的聲音突然自空中遙遙傳開,即便是方圓十里之外都是能聽見她的聲音。
烏鴉魔主目光一閃,軒轅天音這個問題若是按他的性子自然會回答一個‘當然’,不過一些尋常百姓而已,還不是如同螻蟻一般!可是如今這麼多百姓看著,哪怕他心裡是這般想的,卻不能這麼回答了。
“自然不是。”
軒轅天音聞言點點頭,臉上的笑意卻是微微一收,再次沉聲開口:“那敢問烏鴉魔主,隨意魚肉百姓,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強搶良家少年,不顧別人意願,一旦不從便是下狠手想要毀人容貌,這種惡毒之人,該不該嚴懲?”
此話一落,下方站在燕歸樓大門口的紫綾聖女等人皆是心中一緊,臉色也是難看了下來。
軒轅天音目光直視烏鴉,神情冷冽肅然,大有你若不開口,我便不罷休的意味。
烏鴉魔主雙眼微眯,點頭沉聲道:“自然該嚴懲。”
聞言,軒轅天音笑了笑,目光如利劍般掃向不遠處臉色鐵青的水雍魔君,繼續道:“既如此…那敢問烏鴉魔主,紫家三小姐當街強搶我的弟子,水雍魔君作為一域之主,對於這等惡行不僅不加以制止,卻助紂為虐不說,還越俎代庖想要將我弟子強行送給紫家三小姐,我做為一個老師,找他討回公道有何不對?有何之錯?”
“你胡說,本君乃是他的父親,本君如何越俎代庖?”水雍魔君怒道。
軒轅天音嗤笑一聲,目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父親?什麼樣的父親能做出這等賣子的畜生行徑?更何況我弟子已經說過,魔君認錯了人,他父母早就死光了,又哪裡來的父親?”話落,似乎覺得看一眼水雍都覺得噁心般地轉開目光,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烏鴉魔主,再次笑問:“魔主陛下,我為弟子討回公道,且剛剛當著所有人的面像水雍魔君下了生死戰,這可有違背魔都的禁令?”
城市中有不能隨意打鬥的明文規定,但是也有登天台一戰的規矩,而生死約戰比登天台要特殊一些,但凡雙方立下生死戰,可以不用上登天台,即便就是魔主都不能再橫加干涉。
生死約戰一旦開始,便是不死不休,除非一方身死,否則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是烏鴉想要再說什麼,但是被軒轅天音這一番連消帶打也是給弄得沒有了話說。
烏鴉目光微沉,看著軒轅天音沉聲提醒道:“元副魔君可是想清楚了,這生死約戰可不是鬧著玩的!”
“多謝魔主陛下關心,既然生死約戰已成,我自然不會再反悔。”軒轅天音當作沒聽懂烏鴉話中的警告,卻是微微一笑,看向一旁水雍魔君,道:“就是怕水雍魔君反悔呢。”
水雍一噎,怒道:“本君自然也不會反悔!”
“好!”似乎就等著水雍這句話般,軒轅天音頓時大笑一聲,道:“烏鴉魔主,既然我們雙方都不會反悔,可是能允許我們開始了?”
“哈哈哈…當然可以開始。”烏鴉還沒說話,下方人群中的赤焰卻是唰地一下掠上了半空,挑眉看向烏鴉,道:“既然立下生死約戰,即便是我等魔主都是不能橫加干涉的,烏鴉…你不會想要阻止吧?”
瞧得赤焰突然跑了出來,烏鴉冷聲一笑,嘲諷道:“你都不擔心你自己的副魔君,本主還擔心什麼…只不過…赤焰…若是你的人沒了,到時候可不要來找本主或者水雍的麻煩。”
“這話本主也同樣送給你。”赤焰嘿嘿一笑,朝著烏鴉突然拋了一個媚眼,道:“待會水雍死了,你可不要來找我家副魔君的麻煩才是。”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