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心微微一跳,卻還是極其有涵養的笑道:“姑娘誤會了,你手中的這人跟地上這些人,的確不是強盜,他們是我武神宗的弟子?”
“真是武神宗的弟子?”軒轅天音吃驚地看了看自己手中快要被她捏得斷氣的紫衣男子,又看了看地上那群捂著襠下某處爬不起來的人,似乎很是震驚。
“姑娘是否可以先放開他了,再這麼被姑娘捏下去,只怕……”男子溫潤一笑,目光輕輕掃過軒轅天音依然緊緊不放的右手。
軒轅天音點點頭,就在這男子以為她要放手的時候,卻不料軒轅天音臉色猛地一沉,那右手更是用力的一收,被她捏著脖子的紫衣男子一張漲紅的臉瞬間憋成了青紫色。
“姑娘你……”男子目光一寒,正要忍不住出手時,軒轅天音冷笑一聲,道:“武神宗?好你一個武神宗,我還以為是強盜呢,堂堂武神宗弟子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還搶的是我軒轅宗的小弟子,那我今日倒要找你們武神宗討個說法了。”
“若是武神宗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了,作為同屬隱世宗門,我們軒轅宗自然不會吝嗇那麼點錢去援助你們,何必非要落草為寇,幹這麼丟人現眼敗壞宗門的無恥事情?”
軒轅天音冷冷的聲音不大,卻讓恰好讓得八寶街上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頓時所有人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了。
這話…也太缺德,太損了點吧。
武神宗即使再怎麼敗落,也不至於成為這姑娘口中的‘落草為寇’的地步,而且明眼人誰不知道這是武神宗故意在找軒轅宗的麻煩,結果倒好,麻煩沒找成,反而被軒轅宗趕來的人給打成一群死狗不說,還被人故意扭曲成強盜,這麼大的一個屎盆子扣在武神宗的頭頂上,只怕是武神宗的宗主都要氣得吐血了吧。
武神宗的宗主會不會吐血他們不知道,不過這後來出現的武神宗弟子倒是快要吐血了,特別是剛剛一臉溫潤儒雅的男子,此時那張面如冠玉的臉龐上已經被憋得紅一陣的青一陣。
可是他們能怎麼說?自己的人還在別人手中捏著的,而且也的確是他們的人為了找軒轅宗的茬,搶了人家已經付錢的東西,而且被搶的軒轅宗弟子也的確是兩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如今明知道軒轅天音是故意這麼扭曲一些事實,他們卻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姑娘,這或許只是一個誤會……”男子嘴唇動了動,似在極力壓制自身的情緒,見軒轅天音依然冷笑著盯著自己,隨即將目光看向另一邊的白色身影,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笑道:“東方兄,十年不見,別來無恙?”
‘嗡’——
隨著男子一句‘東方兄’出口,原本安靜的八寶街頓時喧譁起來,‘東方’這個姓氏或許在天昊並不少,不過既姓東方,又在軒轅宗的人,可不多,唯獨軒轅宗宗主跟那位被稱為‘昊天第一天術師’的東方祁了,原本所以注視著軒轅天音的目光,瞬間轉了方向,齊齊盯住了那從來到這裡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衣男子身上。這時,八寶街上的所有人才注意到,這白衣男子容貌俊美如神祇,周身氣質如那雪山上的千年寒冰般清洌,又帶著與身俱來的高貴和淡漠,當看見這樣的東方祁時,所有人腦子都是一空,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絕世男子,剛剛自己是如何把他給忽略得徹底的。
其實東方祁也並不是被人忽略,而是他特意的為之,只要他想,即使是站在人群中,他一樣能徹底的掩飾住自己的氣息,除非是對他較熟悉的人,否則還真容易在他的掩飾下,被人徹底忽略,而且軒轅天音也太過耀眼,有軒轅天音在身邊,很多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第一時間看向軒轅天音,再加上他自己的隱藏氣息,被人忽略是很正常的。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東方祁神色依舊是淡淡的,似乎剛剛那問話不是問的他一般,只有軒轅天音在心裡暗暗唾棄著這男人又在裝大尾巴狼,當初就是他的這幅死樣子騙了自己,害自己以為他是一個高冷帝,結果哪知道這傢伙就是一隻披著狐狸皮的大尾巴狼,還是帶顏色的那種……
見到東方祁也不答應自己,就這麼神色淡淡的看著自己,男子面色微微一僵,眼底深處快速地劃過一抹嫉恨和惱意,十年前他也才十三歲,卻並沒有資格進入空間戰場參加那次大比,只能作為旁觀者坐在觀戰臺上看著那些從空間戰場勝利迴歸的參賽者們,當年年僅只有十歲的東方祁就如一顆耀眼的新星般在空間戰場中突起,又再之後的個人比試中大放異彩,成就了他絕世天才的稱號,十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時間可以淡化很多東西,同時在他的心裡也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