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清接著秦宇的話道:“秦侍郎說得有理,我們先去宮門外看看諸位大臣,要是真有大臣出事了,這就不好收場了,等到過了兩日,我再和三位國公一起去參見皇上,希望皇上也能體諒百官的一片忠心。”
威國公和鎮國公相對看了一眼,見徐直清都已經如此說了,都不好再說什麼,齊聲道:“一切以徐大人唯馬首是瞻。”
“那我們快些去宮門外吧。”徐直清見兩位國公也都同意了,忙道。
四人快步從內務府走了出來,不一會就到了宮門外,只見宮門外黑壓壓的一片,全是跪著的官員,十幾個太監不停的在給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官員遞水。
徐直清快步走到一個太監身旁,低聲道:“有沒有哪位大臣有什麼異樣的?”
那太監認得來人正是當朝丞相徐直清,也低聲回道:“剛才錢侍郎突然昏厥過去了,已經叫了太醫過來,想必是中暑了並無大礙。”
徐直清點了點頭,就朝大臣那頭走過去,正在此時只聽到撲通一聲,在官員中間一個人身子斜斜的倒在地上。
徐直清大驚對旁邊的太監道:“趕快把劉大人扶到一旁歇息。”
一個太監連忙跑到那倒地的劉大人身旁,剛要動手將那劉大人扶起來,但是那倒地的劉大人居然沒有昏厥過去,有氣無力的道:“你走開,不要管我,我劉嚴就是跪死在這宮門之外,以死相諫。”
那太監聽到劉嚴如此說,一說已經伸了下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兩眼看著徐直清。
徐直清也是頭痛,這劉御史一向脾氣又臭又硬,雖說官職不大,但是平日裡卻是誰都敢得罪,眼下這個當口,正是隨了他的脾氣。
秦宇聽到這劉御史報出了名號,心中一動,他好像記得劉秀芸同他說過在京都有一個御史是劉家的人,但是自己始終沒有拜訪過他,沒想到在這個當口遇見了。
秦宇看到這個情形,好歹自己的親戚,不能不管,於是快步走上來前去,對一旁的太監輕聲道:“我來。”
秦宇低下身子在劉御史耳旁輕聲道:“劉大人,我是豐縣人,豐縣劉家的劉嘉聰是家嶽,劉秀芸是我夫人,現在在戶部任侍郎秦宇。”
劉御史似乎現在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樣貌,問道:“你說什麼?”
秦宇心中鬱悶,稍微大聲的將剛才所說的重複了一遍。
這劉御史才道:“你是嘉聰的女婿?”
秦宇點了點頭,就要將劉嚴給扶起來,劉嚴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大聲道:“不要扶我,皇上要是不見我,我寧願死在這裡。”說著將秦宇的手給推開。
秦宇心中對這個古代的腐儒又可氣又可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他架起來,對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兩人就要將劉嚴拖到一旁。
劉嚴此時雙膝無力,只得任由兩人拖著,腿雖然無力,但是劉嚴嘴上可沒閒著,一路走一路說,最後好像元氣有些恢復,大聲道:“我沒有你這樣的親戚,我不要你管,我們百官在這裡跪著,你一個堂堂朝廷的從三品的官員居然讓皇上任意而為,何曾有盡到做臣子的責任。”
秦宇臉色一變,但是還是忍住了,輕聲道:“劉大人,你去旁邊歇息一會。”
這邊徐直清帶這兩位國公正在最前頭,徐直清對在前面的肖金波和六部的尚書嘆道:“諸位大人,此刻天氣炎熱,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再看如何勸勸皇上如何?”
鎮國公齊國標和威國公王仁偉也是紛紛勸說。
只聽肖金波哼了一聲,冷笑道:“我們哪有幾位大人這麼好福氣,幾位大人要是嫌天氣熱,自可找一出陰涼的地方歇息,我等怕是無福享受了。”顯然這肖金波對鎮國公齊國標和威國公王仁偉及丞相徐直清沒有和他一起去參見皇上極為不滿。
鎮國公齊國標和威國公王仁偉還臉上有些尷尬,徐直清臉色鐵青,心中也在矛盾,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事確實是皇上有些草率,但是皇上的這番心思即使這些人猜到了,他們也都是各懷鬼胎,心中都打著不同的主意,這眾位皇子雖然沒有出現,但是這現場怕是不少人是在替這些皇子和王爺們說話的。這些自然不會將皇上的心思說出來,還可以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徐直清不能批評皇上不對,也不能說這臣子的一片忠心不對,於是徐直清低下嗓子道:“肖國公,如果這些大臣們在這裡繼續跪下去,遲早要出事,如果真有大臣有個三長兩短的,這不是陷皇上於不義嗎?不如你和眾位大人先起來,我們在合計一下,由老夫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