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也不可能悍然出兵攻打玉闐。如今北漢人卻不顧盟約根本不理會他們的死活了。不怪父王要怪誰?
玉闐王顯然也知道自己的決策失誤,輕哼了一聲掃了兩人一眼道:“起來吧。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說說看該怎麼辦?”
迦納和辛婭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事到如今,除了死戰還能有什麼辦法?沉默了片刻,迦納問道:“父王,北漢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玉闐王陰沉著臉道:“北漢皇派了二十萬兵馬,但是…只駐守在北漢的邊境上。除非西越打到了邊境附近,否則他們是不會動的。”而玉闐國,其實並不與北漢接壤。
迦納心中也是一沉,很明顯北漢是拋棄了他們了。雖然從來沒有對北漢皇抱有過希望,但是乍然聽到這個訊息迦納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看著他的神情,辛婭也有些擔憂,“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好一會兒,玉闐王才嘆了口氣道:“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咱們…就歸降西越吧。”雖然不甘心,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如今眼看著整個西域都要不保了,他們就是想要流亡到別的國家去都不可得了。如果主動歸降的話,說不定結局還能夠好一些,“西越大軍一直沒有圍城,是否也是希望咱們主動歸降?”
“父王,不可!”迦納道。
玉闐王不悅地掃了他一眼道:“你還有什麼辦法?”難道他喜歡歸降西越跟容瑾做臣子麼?迦納垂眸,漠然道:“父皇可還記得西越皇室和華國歸降西越的皇室的下場?”容瑾連對自己的兄弟都手下無情,華國皇室更是歸降之後華皇,慕容恪父子接連身死,慕容協自殺,九皇子暴斃,如今整個華國皇室也只剩下幾個被嚇破了膽子的皇子公主了。別說是權利,就是自由只怕也是沒有的。
玉闐王臉上也是一白,顯然響起了容九公子殘酷無情的名聲。
“那要怎麼辦?!”玉闐王有些絕望的怒叫道。他現在真的後悔了,如果說玉闐王此時最恨的是誰,絕對不是眼看著要滅他玉闐的容瑾,而是蠱惑他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的哥舒竣。如果不是哥舒竣的蠱惑,他怎麼會覺得西越這麼多年都沒有跟西域各國真正計較過,就以為又便宜可以撿呢?他顯然望了,容瑾不同於任何一代的西越帝。
迦納道:“除了死戰,別無良策。”其實,就連死戰都有些困難。玉闐的皇城遠不如西越和華國的高大堅固。容瑾現在既不圍城也不攻城的原因迦納也能夠猜到。他是想要等到另外幾路兵馬回來會師之後再一起進攻玉闐王城。到時候,圍攻整個玉闐王城的兵馬就會超過三十多萬。到時候即使西越人什麼都不做,他們這區區幾萬人又能守到什麼時候?
“啟稟王上!剛剛傳來訊息東彌國破了!”
玉闐王身子一軟癱倒在了王座上,“完了……”東彌是距離玉闐最近的一個國家,東彌完了,下一個就輪到……
玉闐王城外三十里,西越大軍營帳中,容瑾懶洋洋地看著站在跟前的玉闐使者,半晌才幽幽道:“玉闐王說。。。願意像西越稱臣?”使者戰戰兢兢地看著眼前的黑衣青年,雖然這位西越帝看上去彷彿才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但是那一身氣勢,只是淡淡的一個掃視就讓人忍不住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回。。。回陛下,正是。這次的事情完全是王上受了北漢皇的挑撥,還求陛下原諒。”使者連忙道。
“挑撥?”容九公子不寫的嗤笑一聲道:“不必說的那麼委屈,哥舒竣還沒那個功夫來挑撥區區一個玉闐。不過是一顆被棄的棋子罷?”雖然容瑾說的是事實,但是作為玉闐的使者聽到這樣的話,使者的臉色也還是有些難看起來。只是如今玉闐已經到了國破家亡之際了,就算是再傲氣的人也只能低下了頭,何況是本身就對容瑾感到懼怕的玉闐人。所以,使者並沒有動怒,反倒是陪著笑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容瑾摸摸下巴,側首看向一邊的沐清漪問道:“清清,你覺得如何?”
沐清漪淡淡道:“何為稱臣?”
使者飛快地望了一眼坐在容瑾身邊的白衣女子,雖然早就聽過西越沐相的大名,但是見到容瑾連這樣的大事都要詢問她,使者心中也不敢也半分輕視,只是更加恭敬地道:“我王有言,只要陛下能夠退兵,以後玉闐願意成為西越的屬國。每年像陛下上貢,願送王子到西越皇城為質子。另外。。。每年送上歲幣。”使者越往後說得越慢,但是看著坐上的兩人臉色平淡的看不出絲毫的想法,他的心也跟著往下沉了。這些已經是玉闐能拿得出來的所有底線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