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暗暗在心中懊悔不已,自己怎麼救豬油蒙心竟然被財帛所動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天樞眼一沉,抬腳輕輕一踢,男子痛吟了一聲再一次摔回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沐清漪臉色微沉,打量著眼前的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沉聲道:“你是什麼人?”中年男子戰戰兢兢地道:“啟稟沐相…屬下,屬下是城中守衛北門的小統領。屬下,屬下名叫袁兆。”沐清漪秀眉微挑,道:“說說吧,那些刺客是怎麼進來的?”
“沐相…屬下知錯了,屬下一時財迷心竅,求沐相饒命啊。”袁兆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哭得眼淚鼻涕橫流。看著一箇中年男子哭成這副德行,沐清漪忍不住覺得有幾分噁心,皺了皺眉看向天樞。天樞厭惡地掃了一眼袁兆,沉聲道:“是北漢人買通了他,趁著半夜他值守的時候將人放進來的,藏人的地方也是他幫忙找的。屬下剛剛從他的住處搜出了二十萬兩銀票和兩盒珠寶。”
“二十萬兩?”沐清漪淺笑道:“北漢人倒是捨得出價。不過若是成了,卻也值了。”
“清清。”容瑾不悅地道,他一點兒也不想聽到什麼事情成了的話,哪怕只是如果。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人,容瑾道:“抬起頭來。”聽到容瑾的聲音,袁兆忍不住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立刻對上了容瑾冷酷無波的眼眸。
“陛下…陛下饒命……”
“饒命?”容瑾冷笑一聲,道:“敢做出這種事情居然還想著活命麼?難道你沒有想過…事後你要如何脫身?若是落到朕的手裡,朕又該如何招待你?”袁兆不敢回話,原本他自然是打算的事情一成就立刻帶著銀兩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卻沒有想到事情還沒有成他就已經被抓出來了。聽了容瑾的話,更是嚇得渾身抖得如塞子一般。
容瑾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側首對沐清漪道:“清清,此人交給我處置吧。你不是還有許多事情麼麼?”
這件事本來就不怎麼複雜,沐清漪也知道沒什麼可盤問的,看了看容瑾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也罷。”
容瑾看向天樞,問道:“那一家三口在哪兒?”天樞早有準備,連忙道:“就在外面。”
很快,那衣衫襤褸的一家三口被帶了進來。沐清漪看向天樞,天樞連忙道:“啟稟沐相,這一家三口確實是逃難的百姓。只是在關外就被那些北漢刺客抓住了,抓住了他們的長子做要挾,有打斷了這男人的腿給這個孩子下了藥,才讓他們混入城中伺機刺殺沐相的。”
牧雲城中將軍府禁衛森嚴,刺客根本就不可能強闖府中刺殺沐清漪。即使是平日出門,明處暗處的護衛也多不勝數,想要刺殺成功絕不容易。因此這些人才另闢蹊徑,找了這些不容易引人懷疑的尋常百姓做養護。若不是當時冷玉反應快,只怕真的讓他們得手了也未可知。
容瑾眼中閃現一絲暴戾之色,冷冷道:“以行刺當朝丞相論罪。”
那對夫婦顯然也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經過剛剛街上的騷亂在被容瑾的氣勢一下,就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男人推著一條被打折的腿摟著妻子,女人手裡抱著孩子渾身發抖眼淚刷刷的流。
“屬下領命。”天樞道,雖然這一家三口很可憐,但是其情可憫,其罪難恕。尋常沒什麼大事撞到陛下手裡也要脫掉一層皮,更何況是行刺沐相這樣的大罪。從一開始,在他眼裡這一家三口就是死人了。
“等等。”沐清漪開口道。
“清清?”容瑾不悅地皺眉。沐清漪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拍拍容瑾的手背,抬眼看天樞,“查清楚了?”天樞點頭,沐清漪望著容瑾道:“他們雖然做錯了事,但是也是因為孩子。為人父母,沒有什麼比孩子更重要了。我和冷玉都沒事,就饒他們一命吧。”
“不行。”容瑾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沐清漪的提議。別的事情他都可以答應,但是對於想要殺清清的人,他決不能容忍他們活在世上。
沐清漪嘆氣,“容瑾……”
容瑾輕哼,偏過頭去不看她祈求的眼神,“就是不行!刺殺丞相罪無可恕,清清身為一國之相,理當秉公執法。”沐清漪朝天樞使了個眼色,道:“先將人帶下去吧。”天樞會意,連忙招人進來將人全部壓下去。袁兆被容九公子充滿了惡意和殘忍的眼神嚇得當場驚叫一聲,一股騷臭的味道傳出,身下立刻便溼了一大片,原來竟是被嚇尿了。
容九公子嫌棄地皺了皺眉,拉著沐清漪起身,“清清,臭死了,咱們走。”毫不猶豫地拉著沐清漪走了。留下天樞對著眼前的幾個人苦笑,“統領,這幾個人怎麼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