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漪淡笑,舉了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你覺得你十一哥肯定比容瑾好,是不是?”
永嘉郡主這才有些恍然,“但是你卻還是更喜歡容瑾麼?可是…寧先生說他沒有喜歡的人啊。”沐清漪輕聲道:“這世上,還有許多事情,比喜歡更重要。”抬手拍了拍永嘉郡主的手背,微笑道:“永嘉郡主豔絕北漢,他拒絕你是他的損失,北漢這麼多的優秀男兒眼巴巴地盼著永嘉郡主垂青呢。”
永嘉郡主不由得一笑,但是很快又垮下了臉,可憐巴巴地望著沐清漪,“但是…我還是很難過啊。”
沐清漪挑眉,永嘉郡主摟住沐清漪哇得一聲大哭起來,“嗚嗚…為什麼…他為什麼不喜歡我,我長得不好看麼…嗚嗚哇……”看著趴在自己肩頭上哭得像個孩子一般的少女,沐清漪也只得無奈的苦笑,抬起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心,柔聲道:“是他不好,咱們不理他了。”
“嗚嗚哇…我喜歡了他好多年,嗚嗚……”
“……”
“這是怎麼了?被人拋棄了麼?”容九公子站在門口,看到永嘉郡主摟著自己的親親孃子哭得鼻涕眼淚的,頓時不滿地皺起了劍眉。原本還哭得傷心的永嘉郡主頓時被哽住了,回過頭怒目圓瞪地望向容瑾。
容九公子傲然地揚眉,睨視著眼前眼睛都哭腫了的永嘉郡主,“怎麼?寧談不要你?”
“容瑾!”沐清漪皺眉,不贊同地望著容瑾。
“姓容的,你這個黑心黑肺的混蛋,本郡主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永嘉郡主忍不住怒罵道。她被人拒絕了難道哭一哭都不行麼?!就是這樣還要遇到容瑾這個嘴毒心黑的混蛋在她傷口上撒鹽,要不要怎麼命苦啊?
容瑾漫步走過來,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摺扇,嫌棄的將永嘉郡主擱在沐清漪肩頭上的手撥開,傲慢的俯視,“清清是我的娘子,要抱去抱寧談,可惜…他不給…”
“容瑾!”沐清漪警告地聲音打斷了容九公子繼續對永嘉郡主的語言攻擊。見清清動怒,容瑾只得遺憾地聳聳肩就此作罷。永嘉郡主卻是被他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瞪著容瑾卻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話來,最後只得憤怒地道:“讓你得意!清漪總有用一天會受不了你的!本郡主等著看!”說完,便風一般地從書房裡衝了出去。
容瑾盯著永嘉郡主離去的背影,鳳眼微微眯起,眼底掠過一絲寒芒。
“她心情不好,你何必還要故意刺激她?”沐清漪無奈地道。容瑾抬手將她摟入懷中,哼哼道:“誰讓她霸著清清的,寧談看不上她關你什麼事兒?要哭不會回去跟她爹孃哭麼?”
“跟個姑娘斤斤計較,你真是長出息了。”沐清漪沒好氣地道。
容瑾笑眯眯地摟著她,不以為然。姑娘怎麼了?在本公子眼裡,這世上除了清清以外,別的女人都不是個事兒。敢跟他搶人者死!
皇宮深處的一處殿宇離,寧談正坐在書房裡提筆寫字。聽到腳步聲方才擱下筆抬頭看向門口,果然看到哥舒竣獨自一人走了進來,“陛下。”
哥舒竣擺擺手,道:“沒有外人在,不必多禮,坐。”
寧談謝過,坐了下來。哥舒竣走到他身邊看了看他桌上的東西,原來寧談在抄寫佛經,挑眉道:“地藏經?朕一直不明白,你抄這些幹什麼?”北漢不信佛,哥舒竣對這些也沒有什麼瞭解。但是跟寧談相交十幾年寧談就抄寫了十幾年的經文,讓哥舒竣想要不知道都有些困難。
寧談淡淡一笑道:“閒著沒事打發時間。”
哥舒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人是閒著沒事抄佛經打發時間的麼?“默言,你這樣朕都要擔心你是不是有一日突然看破紅塵遁入空門了。”寧談淡淡一笑,“陛下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
哥舒竣笑容微斂,點了點頭道:“確實,聽說昨天你出宮去了?”
寧談垂眸,點了點頭,“沐相相邀。”
哥舒竣挑眉,“只見了沐清漪?”
寧談笑道:“陛下不是清楚麼?是永嘉郡主拿著沐相的帖子邀請的。不過…最後還是跟沐相下了幾局棋就回來了。”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哥舒竣連忙道:“朕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不過是…今天早上、永嘉她母妃進宮來求見皇后,跟皇后打聽你的事情罷了。默言,你若是……”
哥舒竣話未說完,寧談便已經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淡淡道:“多謝陛下操心,寧談並無此意。”看著寧談左手邊放著厚厚的一摞抄寫的經文,哥舒竣眼底閃過一絲愧疚,道:“說起來,咱們認識已經有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