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來晉陽一趟,我去你那裡小坐片刻也好。”
韓輕羽高興的大叫了一聲,這才親自牽出自己的馬,讓給秦無忌。
秦無忌一擺手,又指著韓雲虎道:“他這樣留下,不會繼續對付你麼?”
韓輕羽苦笑的看了一眼:“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我的兄長,殺了他,我實在於心不忍。”
秦無忌沒有說話,隨著韓輕羽走出了樹林。
他已從韓輕羽的神態上看出了這少年真正的心思:不是不願殺,還是不敢殺。
韓雲虎可以不顧一切的暗算他,但他卻不敢放手對抗整個家族。
秦無忌一邊走著,一邊將韓家這一代的複雜形勢猜了個大概。
他心頭一笑,看來這三家公侯內部,也不是安定一片,韓輕羽這小子,說不定就是自己大計的突破口。
他們穿過樹林,不多時走上一條大街,韓輕羽便介紹道:“這便是獅子大街了,我的府邸本是昔年家父賞給孃親的,就在這大街正中,和韓家正府不過隔著兩條街。”
秦無忌嘿然道:“不愧是韓家啊,光是府邸便佔據了三條大街。”
韓輕羽淡淡一笑:“秦掌門,趙魏韓智四家之中,我韓家勢力最弱,其次便是趙家,那智家的權勢不用說了,智家之下,卻就要屬魏恆公了。”
秦無忌對晉國四大家族很感興趣,一邊隨著韓輕羽走進了一座寬大的庭院中,一邊笑道:“這麼說來,傳聞中的晉陽四少也包含公子了?”
晉陽四少這個說法秦無忌是聽鄭三禽說過,那還是百草門遷徙之前,自己和智行雲結仇的時候。
韓輕羽引著秦無忌走入自己的書房,一路之上只有兩三個奴僕穿行在寬大的庭院中,聽到秦無忌說出晉陽四少,他便笑了起來:“那都是坊間的傳言,我極少出這府邸,那晉陽四少之一,呵呵,便是被掌門打個半死的韓雲虎了。”
這可大出秦無忌意料之外。
此時已到了韓輕羽的書房,收拾得極為乾淨,很有三皇子的風格。
但相比之下,韓輕羽的書房掛滿了長劍與寶刀,更有一種好武的氣質在裡面。
秦無忌放下雪丹,為她注入了一絲靈力,再查了查她的脈象,便知她只是中了迷藥。
以他注入雪丹體內的神力,只需半個時辰,這丫頭就沒事了。
秦無忌放下心來,與那一直痴痴望著的韓輕羽席地而坐。
奴僕送上美酒,兩人共飲一杯後,那韓輕羽嘆道:“這些年韓雲虎時時想要殺我,只不過因為家父曾說過要將家主之位傳給我。但我卻知道,縱然家父願意,韓家那些老糊塗們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韓輕羽才閉門讀書,不問家族事務,這在他覺得是韜光養晦,極為高明。但秦無忌聽到這裡卻嘆息道:“韓公子,所謂韜光養晦,並不是安逸不變。你既然避開了韓雲虎的正面交鋒,就該在暗中培植勢力,爭取家族長老們的支援才對啊。”
韓輕羽面色微變,良久才深深道:“秦掌門,你救過我兩次,今日我也不瞞你。這幾年來,我的確培養了一批死士,雖只有二十八人,但有的修為甚至比我還高。”
韓輕羽說到這裡,再也不是一副痴情少年的模樣,眸中反而多了一股陰沉之色:“韓家的長老共有七位,其中三位已被我說動,事情本發展到了有利於我的地步,但現在整個晉國風雲突變,家族內部也是混亂一片,形勢反而變得越來越壞了。”
晉國的風雲突變,那自然是圍繞這次燃燈大會,三皇子和淮陽王之間的暗鬥了。
秦無忌聽到這裡已是心知肚明,這位韓家四少,其實也在苦惱之中,他在家族中的支援不夠,如今又連續面臨暗殺,已是危如累卵!
秦無忌想到這裡便笑道:“看來那韓雲虎暗殺你,並不是膽大愚蠢,背後恐怕有人支援啊!”
這一句正說到韓輕羽的心裡,韓雲虎往日縱然囂張,但這般不顧一切的暗殺自己,恐怕是得到了家族中某些人的支援。
這才是他不敢殺韓雲虎的真正原因。
兩人正說到這個關鍵的時候,一個奴僕驚慌的竄了進來,竟來不及通報,跪地顫聲道:“少,少爺,不好了,七老爺帶人來了!”
奴僕說到這裡,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個陰陽怪氣的男子說道:“四少,怎麼老夫來了,你也不迎一下啊。”
事發突然,韓輕羽卻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秦無忌身形一轉,已託著雪丹的身子進了書房內室,他放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