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知道他想要什麼。
只是她現在還不能靠近他。
有時候,漂亮的女子是一種誘惑,優秀的男子又何嘗不是更令人著迷的醇酒?
何況他如此強大,強大到會讓人失去初心,忍不住墮落。
柳昔卿這才知道,她心裡一直隱隱有些怕晏修,怕的不過是自己的迷戀。
若不是現在疼得笑不出,她真要嘲笑自己一番,可是抬頭看上到晏修那一片深邃的眼眸,又覺得對不住他。
“若是還,也不該是現在還。”她被握著的手略微用力,反握了他一下。
這“還”的意思,便已經不同。
晏修的神情立刻緩和了許多,他將她的手又像自己拉近了一些,說道:“那總歸是要還的。”
“好,你等我,等到我有能力的那一天,定當還你。”她輕聲道。
我將以弓箭縱橫疆域,疆為我極限,若你願意等我,我也願以你為疆。
晏修身周的氣息立刻如同暖陽下的微風,輕輕拂動在兩人身邊。
像是什麼都沒提及,又像是已經許諾了一生。
滿是醉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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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柳昔卿被晏修送回素爻洞。
用的自然還是大乘修士的撕裂空間之法,柳昔卿被晏修抱在懷裡,隨他進入虛空之中,只聽到了罡風的聲音,勉強睜開眼,能看見黑暗中有星星點點的碎光,偶爾傳來莫名的叫聲,聽了一絲,便覺得恐怖至極。
她那作為人類的身體,本能地恐懼著這種未知的存在。
不知要怎樣的境界,才能在虛空之中橫行。
晏修感覺到她的顫抖,心知這種地方對於金丹修士來說還是負擔太大,傳音安撫她道:“虛空之中已經不能靠目力,全憑神識,你放心,我神識以內,無人能犯。”
柳昔卿臉一紅,埋了下去。
好在晏修身法極快,也只是一句話的時間,她便重新感覺到光亮,眨眼的瞬間,倆人已經出了虛空,面前正是宏景山的峰頂。
晏修將她輕輕放下,隨後道:“柳道友保重,若有什麼事……記得用黑葉告之我。”
“魔君大人也當保重。”
只見他轉身踏入虛空,身形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心裡又空落落的。
柳昔卿嘆口氣,轉過頭準備向師父賠罪,結果一張獸臉突然出現在眼前,嚇了她一跳!
“東拓?”
“噓,我守在這裡就是為了提醒你,媚雙最近的脾氣不太好……”
柳昔卿小心翼翼地道:“師父是生我的氣了嗎?”
東拓變成獸以後看不到臉上表情,不過他道:“總之自虛妙山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柳昔卿立刻感覺壓力很大。
她硬著頭皮靠近峰頂的小庭院,跪在門外道:“師父,徒兒回來了。”
裡面才傳來宋媚雙的聲音道:“進來。”
柳昔卿這才忐忑地進了宋媚雙的屋子,看到仍舊懷中抱劍的師父,再次跪下道:“弟子還請師父責罰。”
宋媚雙緩緩道:“責罰?那我倒要問問,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柳昔卿想了想道:“弟子不知。”
宋媚雙看著認真無比的愛徒,好笑道:“那你讓我責罰你什麼?你又何錯之有?為師生氣,不過是在氣自己罷了。”
“師父沒有錯!”她急忙道。
宋媚雙嘆氣道:“我還是太心急了,本應該等你元嬰期,有了足夠的實力後再讓你出現在世人眼前,可我又不知那樣是否反而會害了你,修士的歷練,何其苛刻,為師希望你繼承衣缽,越是對你抱有期望,便越是躊躇,竟不知該拿你如何是好……”
柳昔卿挪動幾步,將頭伏在宋媚雙膝上道:“弟子願意接受一切歷練。”
宋媚雙伸手輕撫她的頭頂道:“好孩子,若不是有魔君大人在,為師亦後怕,怕你折損於我手,怕你……”
修士淡薄,可他們活的歲月長,再淡薄的情分,也被歲月釀造,愈發濃郁。宋媚雙到了如今,六個徒弟都是心頭肉一般,最疼的這一個竟在她眼前受傷,差點剜了她的心。
柳昔卿輕聲道:“弟子會保重自己,近期會閉關修養,與賀一峰之戰,令我領悟良多,弟子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也好,看你臉色還有些蒼白,”宋媚雙取出一個儲物袋,放在她手上,“這是你師伯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