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可他卻沒有一絲旖旎念頭,只覺得通體發冷。
“真要是五大勢力一起聯手對付器具宗,我該何去何從?”秦烈心生茫然。
“秦冰!”巷口,以淵神情肅穆,抱著蓮柔站著,在他過來後沉喝一聲。
秦烈抱著唐思琪走了過來。
“你聽。”以淵道。
秦烈凝神,運轉地心元磁錄,以靈魂感知大地的波動,傾聽周邊的動靜。
他聽到了喊殺聲,聽到了武者凌亂的腳步聲,聽到了激烈的戰鬥聲……
“這邊有個石樓,我們上去看看吧。”以淵似乎預料到什麼,嘆息了一聲,他先一步登上那石樓。
秦烈旋即跟上。
這時候,兩人已離開影樓所在的那條偏僻街區,也聽不到馮蓉和血影的交戰,更加不知琅邪的狀況如何。
他們所在的位置,相對而言也算是較為偏僻,離繁華的城區還有一段距離。
兩人各自抱著一個女人,登上這一塊的最高石樓,在樓上眺望遠方。
遠處繁華的街區,能瞧見很多府邸燃燒著大火,能看到很多武者身影快速穿梭著。
“他們不是器具宗的人。”以淵輕嘆。
秦烈皺眉,他運轉靈力,試著去看器具宗的宗門,去看焰火山的方向。
然而,在夜色下,那器具宗和焰火山被蒙在黑色中,因為距離太遠,他沒辦法看出那邊的狀況。
“秦冰,實不相瞞,我來器具宗僅僅只是為了蓮柔。我對煉器一點興趣都沒,也就對血矛的血池還有點念想,但現在……”以淵苦澀搖了搖頭,“血矛應該渡不過這一劫的。”
秦烈沉著臉。
“抱歉,我不會回宗門了,因為回去必死無疑。”以淵看著蓮柔,柔聲道:“反正蓮柔在我手裡,我這就要走了,我要帶著她平安離開器具城。”
秦烈繼續沉默。
他知道以淵一直是個很聰明而且很理智的人,也只有在面對蓮柔的時候,以淵才會變得衝動,會有年青人才有的瘋狂。
大多數的時候,以淵都在隱藏自己,他很擅長給人以人畜無害的假象。
事實上,以淵從來都不是善類。
這一點,從他初入宗門,敢在飯堂對所有外宗弟子下手就能看出。
秦烈甚至覺得以淵真正的實力,可能比龐峰還要強悍一點,這感覺如今越來越強烈。
“五年前,蓮柔來紫霧海的時候,是我人生的低潮,因為我頂撞長輩,去修我們紫霧海的一種禁術,導致我筋脈紊亂,境界不但無法繼續增長,還不斷持續後退。”以淵溫柔看向蓮柔。
“然後,我從紫霧海最有天賦的武者,一下子被貶為看門引路者。那一年,我遭受所有人的冷嘲熱諷,我被以前我視為廢物的那些人瞧不見,讓各位對我寄予厚望的長輩覺得失望。”
“就在那一年,蓮柔來了紫霧海,我作為她的引路者,奉命帶她參觀紫霧海所有美景。”
“她只當我是紫霧海最普通的門童,但她沒有輕視我,在我帶她逛那些紫霧海美景的時候,我從她的歡樂中感受到寧靜。而心靈的寧靜,恰恰撫平我內心的暴躁不安,讓我終將那禁術成功修煉出來。”
“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我遇到了她,從她身上得到了安寧。所以,我從紫霧海來,我來帶她離開,帶她活著離開器具宗!”
以淵看向秦烈。
秦烈皺著眉頭,“為何對我說這些?難道是你特殊的告別儀式?”
以淵神情有些複雜,他猶豫了一下,突然說道:“其實,我從紫霧海來之前,就知道器具宗有此一劫。其實,我將訊息告訴你,帶你去找琅邪和馮蓉,就是希望你能引得琅邪、馮蓉一起來見血影……”
話到這裡,以淵停頓了一下,在秦烈冰冷眼神望來之前,他才繼續道:“這本就是紫霧海那邊想要我做的事。”
秦烈臉色大變。
被禁錮了身體靈力的唐思琪和蓮柔,也是美眸閃現驚色,彷彿不敢相信以淵這麼複雜。
“紫霧海想我這麼做,但卻沒有吩咐,但我知道那邊的想法。”以淵深吸一口氣,“我知道如果我這麼去做了,紫霧海就會找他們交涉,會保蓮柔的性命。事實證明我沒有判斷錯,他們允許我帶著蓮柔離開,這說明紫霧海知道我曾為他們做過什麼。”
他看向秦烈,很平靜地說道:“對我來說,只要蓮柔能活著,琅邪和馮蓉大人,還有你,會不會死去,我都不是特別在意。秦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