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一道兒走了出來,待到他發現除了許良,還有陀山、馮楠、萬迦後,他立即驚恐起來。
許良如此興師動眾,究竟想拿秦烈和他怎樣?
姚泰心中萬份不安。
“你是秦烈?器具宗那個秦烈?”許良一身青衫,面色如蠟,頭髮有些稀鬆,模樣顯得有些老態,只有眼睛炯炯有神。
秦烈神情傲然,冷淡道:“是我。”
許良忽然拱手,露齒笑了起來,說道:“幸會幸會。”
在姚泰錯愕的目光下,許良一揮手,突然冷著臉喝道:“孽障!還不過來向你姚叔道歉?!”
然後就見許良的兒子許木,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從他身後走了出來,來到姚泰身前後,許木更是膝蓋一軟,朝著姚泰直接跪了下來,低著頭無奈道:“姚叔,我錯了,請你念在我年少無知的份上,不要和我計較。”
姚泰一臉呆滯。
因許良、陀山、馮楠、萬迦四人並排站著,加上這四人身高氣勢都不凡,完全吸引了姚泰的目光,以至於他根本沒有看到在這四人的身後,還有許木等人跟著。
如今,許木在許良的訓斥下,一走出來就跪下認錯,這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驚雷,讓姚泰腦海轟隆隆響個不停。
他呆呆看著許良,又一臉古怪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許木,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跟隨許良一年多,深知許良心胸狹窄,且睚眥必報,許木是他兒子,性格和他一模一樣,還深得他的喜愛。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許良對他沒有一點敬重之意,將他當成可有可無的角色。
也是因為許良的輕視,導致他兒子許木。也不將姚泰放在眼裡,時常叫嚷著,讓姚泰做這個,幹那個。
在這麼長時間內,許木不找他麻煩,就已經算是好事了,何時喊過他一聲“姚叔”?
“姚兄。前幾天……是我們有錯在先,還望姚兄別放在心上。”之前嚷嚷著,要等許良回來,再找秦烈算賬的中年人,也從許良身後走出,抱拳躬身。神態謙卑。
姚泰愈發驚愕不明。
“老姚,犬子趁我不在的時候,的確多有不是,你要是心有不滿,就踹他幾腳解解氣!我絕無二話!”許良表態。
老姚?
姚泰身子一顫,忙道:“大人,您這是?”
“行了行了。”秦烈已經看出苗頭。揮手不耐道:“搞這麼一出有意思麼?”
許良四人表情尷尬起來。
“有事說事,沒事就讓開,我還忙著呢。”秦烈皺眉。
“姚叔……”那許木,哭喪著臉,垂著頭:“還請姚叔原諒我。”
“不敢不敢。”姚泰忙道。
許良忽然瞪了許木一眼。
許木臉色一變,想了一眼,咬著牙,“啪啪”抽了自己幾巴掌。抽的他臉都紅腫了,才抬頭看向姚泰,哭求道:“姚叔,你就放過我吧!”
“大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姚泰並不傻。到了這時候,他也看明白了。
原來許良、陀山、馮楠、萬迦四人,過來並非興師問罪,而是……求秦烈收手的。
他們顯然深深懼怕秦烈。
僅僅兩年多時間。以前在星雲閣為他打下手的秦烈,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許良、陀山、馮楠、萬迦這四個宋家的星級客卿,都如此懼怕?
姚泰驚愕不已。
“還不謝謝你姚叔!”許良喝道。
許木連連道謝,他時不時瞄向秦烈的目光,充滿了深深恐懼。
這傢伙,就是那個在器具宗,以寂滅玄雷滅殺五方勢力強者,令眾多通幽境、永珍境強者慘死,以手段將謝之嶂大人、宋思源大人困住,逼迫玄天盟不得不改變對器具宗方針的狂魔秦烈?
就是裂開了邪冥通道,在幽冥界遊蕩半年,還能活著出來的煞星?
許木每看秦烈一眼,就多出一分恐懼,一想起秦烈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就暗暗心慌。
“還不快滾!”許良暴喝。
許木如蒙大赦,和那中年人一道兒,畏畏縮縮退走,一溜煙就沒影了。
“秦宗主,我……並不知道姚泰和你有舊。”許良拱拱手,充滿歉意道。
“秦宗主?”姚泰又傻眼了,心道:“秦烈何時成了什麼宗的宗主?”
“我已經不再是器具宗的宗主。”咧開嘴,秦烈笑容有些冷森,“尤其是在我殺了應興然之後。現在器具宗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