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姜鑄哲搖頭。
話罷,姜鑄哲便從這個巨型山洞走出,化為一道血光遠去。
就在這片死火山,和那些噴湧著炎火的活火山中央,有一個僻靜山谷。
天器宗的宗主馮毅,羅翰,還有幾名髮鬚皆白,步入耄耋之年的垂暮老者,一起在這個山谷等候著。
這裡乃天器宗的禁地,就連普通的門人都不被允許進入。外人更加不可能來到此處。
“宗主,姜鑄哲真肯將《器典》的中卷給我們?”羅翰渾濁的眼睛。綻出一道精光,“他從何處弄來的《器典》典籍?”
“誰也不知道。”馮毅搖頭。
百年前,姜鑄哲忽然找到天器宗的宗主馮毅,拿出一本名為《器典》的煉器典籍,將其交到馮毅手中,要尋求合作。
天器宗乃是一個以煉器為核心,甚至武道的進階都和煉器密不可分的特殊勢力,所有天器宗的門人。長老,煉器宗師,皆是沉迷於煉器。
姜鑄哲給出的那一部《器典》,雖然僅僅只是上卷,但卻莫測高深,蘊含著煉器的至理和大道,將包括馮毅在內的一眾天器宗的煉製大師全部鎮住。
也是因為這一卷《器典》。馮毅才肯和姜鑄哲合作,甚至將那片死火山區域割讓給姜鑄哲,允許姜鑄哲和麾下藏身,以此為據點秘密修煉。
幫姜鑄哲找尋神屍,洞開神葬場,舉行試煉會等一連串的行為。也是馮毅和姜鑄哲的約定,其目的就是為了《器典》中卷。
“因為和姜鑄哲有來往,別的勢力對我們意見很大。”一名長老憂心忡忡道。
“如果能將《器典》上中下三卷都拿到,就算是為血煞宗正名,讓姜鑄哲光明正大行走天地。也值得!”馮毅決心堅定。
“不錯!”羅翰點頭。
一道血光倏地降落。
姜鑄哲從血光中走出,看了馮毅一眼。一言不發將一本暗黃色的古書丟擲。
馮毅眼神激動,趕緊以雙手接住,馬上翻了幾頁認真去看,旋即,在羅翰等人期待的目光下,他輕輕點頭,道:“正是《器典》中卷!”
羅翰眾人一臉欣慰,皆是放下心來。
“馮一尤回到天器宗了吧?”姜鑄哲這才講話。
馮毅表情古怪,點了點頭,說道:“一尤告訴我,在神葬場爆碎之前,是你以血光護著他和鬱門,助他們逃過了空間破碎的鋒刃切割。”
馮一尤在三天前回到天器宗,將他在神葬場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姜鑄哲。
“那你現在應該相信,我並不是最大的獲利者了?”姜鑄哲冷哼一聲。
“那個叫秦烈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還有,他為何能得到封魔碑的認可?”馮毅沉聲道。
“我也不清楚。”姜鑄哲搖了搖頭,說道:“總之,封魔碑,無垢魂泉,二十多具太古生靈的遺骸,甚至六大神屍,應該都在此人手中。幻魔宗的雪驀炎,還有天劍山一個叫洛塵,一個叫杜向陽的小輩,也和這人一道兒。”
“他們最後撕裂神葬場,遁落的區域,大致方位你現在弄明白了沒有?”馮毅再問。
“我只看到一片茫茫深海,見到幾座孤零零的海島,之後空間就徹底炸碎,我也失去了他們的動向。”姜鑄哲皺著眉頭,又道:“肯定是在暴亂之地,在各個大陸中央的遼闊海域,你們繼續搜查就是了。”
“關於《器典》的後卷?”馮毅又問。
“這就是另外的一筆生意了,以後再說吧。”丟下這句話,姜鑄哲化為一道血光,迅速消失不見。
不多時,姜鑄哲重新在那個巨大的死火山山腹現身,沒有知會姜天興一句,他獨自進入一間密室。
這間密室由血玉築造而成,充滿了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密室中央一個血池中,血水中“汩汩”冒著血泊。
此地,姜鑄哲不允許任何人踏入,連他親兒子姜天興,也從未來過。
姜鑄哲在血池旁邊坐下,取出血典下部,又滴落一滴鮮血在血池中。
倏地,從血典內冒逸出一片血色光幕,照耀在那血池當中。
血池的池水詭異沸騰起來,一縷猶如踏破虛空而來的模糊意識,悄悄滲透進血池,藉助於血池內的血水一點點凝結,慢慢衍變為一個沒有面容的高大血人出來。
“主人。”姜鑄哲畢恭畢敬道。
“事情辦的怎樣?”血人張口講話。
“沒有拿到封魔碑,也沒有拿到無垢魂泉,沒有拿到血祖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