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長雲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外時,蘇戰天也抬起了頭,臉上的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放下手中的書信起身迎接姜長雲。
“姜老,你來了。”
“嗯。”姜長雲點頭應了一聲,腳步沉著地來到了蘇戰天左手下的座椅坐下,待到神情安然之後,才笑著問道:“宗主叫我來,是為了昨日夜裡在後山發生的事情吧?”
蘇戰天點了點頭,看到姜長雲一副優哉遊哉盡在掌握的表情,心裡忽然生出了促狹之意,如果一向穩重的姜長雲知道這其中的秘密,會是什麼表情?
蘇戰天想著,就拿起桌上的書信遞給了姜長雲,說道:“這是巡視小隊送上來的情報。”
姜長雲也不客氣,接過蘇戰天手中的書信就仔細地看了起來。
蘇戰天故作模樣的端起茶杯喝著茶,卻在暗中觀察著姜長雲的反應。
‘要是姜老知道馮異是奸細的話,一定會非常驚訝吧?’蘇戰天心裡面想著,眼睛卻沒有放過姜長雲。
誰知自始至終姜長雲都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來,而是看完了一遍之後又從頭看了一遍,之後就把書信交還給蘇戰天,然後沉聲問道:“宗主決定怎麼處理這件事?”
蘇戰天愣了一愣,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出現問題了,這姜老看到了這封書信,怎麼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難道這件事都不能讓他的情緒出現波動嗎?
“姜老,你早就知道我們雷澗宗內有奸細了嗎?”蘇戰天沒有回答姜長雲的問題,反而是反問一句。
姜長雲捋著自己的頜下長鬚,笑道:“這有什麼稀奇地,我們能往別人的‘家裡’安插奸細,為什麼人家就不能往我們雷澗宗安插奸細呢?”
蘇戰天張大了嘴巴無語,這樣簡單的問題當然不想就應該知道地,他這個宗主竟然一時疏忽漏掉了。
“也是,是我看到書信後有些失態了。如今兇獸亂世,恰好也是這些奸細最不安分的時候,哎,我們雷澗宗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是我失態了。”蘇戰天坐下冷靜後,也開始把所有因素都綜合到一起考慮問題。
“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選擇這個時間發難,看來有些人對我們擁有了十三很是擔心啊,想要把十三除之後快。”姜長雲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是我們疏忽了,十三是靈魂武者的訊息宗門內肯定已經人盡皆知了,之前我們一直都在考慮該怎麼防範兇獸的***擾,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對十三下手,看來日後我們得加強對十三的保護了。”蘇戰天一次失誤之後,立即恢復到了宗主的風範,當機立斷地說道。
姜長雲還沒有回答,門外就傳來了許多聲音,姜長雲也沒有再開口,而是等著門外的人先進來問候。
之後就看到郭長老、雲長老、景長老等諸位長老走進大廳,不大的屋內頓時熱鬧了起來,眾人向蘇戰天問拜之後,又開始相互之間問候道好。
等到落座上茶之後,郭長老就率先向蘇戰天說道:“宗主,昨夜我們的巡視小隊和兇獸發生了激烈的衝突,我們是不是應該對那些畜生反擊回去?如果我們一味地忍讓地話,以後它們會更囂張地。”
郭長老的話音剛落,和他坐得相近的一些長老也連忙應聲附和。其他的一些長老倒也沒有急著反對,實際上他們心裡也都是想著要給那些兇獸一點厲害瞧瞧,只是在蘇戰天的面前說話總要先思量一番。
“諸位長老不要急,先把這封書信看完再說。這是昨夜作戰的小隊隊長陸績送回來的情報。”蘇戰天等到眾長老應和完之後,就把書信派發了下去。
郭長老在一眾長老中地位最高,當即不客氣地接過書信,展開來就遞眼看去。
諸位長老也都應和地口乾舌燥,一個個端起茶來準備潤潤嗓子,可是才剛喝一口,就聽到前列的郭長老一拍桌子,怒聲吼道:“狂妄鼠輩,竟敢埋伏我雷澗宗!”
眾長老一口茶還未嚥下就被嚇得差點兒噴出來,當他們看到郭長老原本就發紅的臉頰上更是通紅,一對臉頰肉被氣得顫顫巍巍地,心裡就對他手中的書信有些好奇,不知道書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內容,竟然把郭長老氣得如此失態。
郭長老還未看完,就氣得把書信扔到了桌子上,隨後就對著蘇戰天抱拳請示:“宗主,我們絕不能如此忍氣吞聲,一定要徹查個清楚不可!這事關我們雷澗宗的興盛基業。”
其他長老一聽竟然如此嚴重,全都上了心
思。
就在郭長老下首的雲長老趁機拿起書信來一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