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起殺上去更顯得威風,而不是吊在後面瞻前顧後、謹小慎微。那些初至天脈山,並沒有見識過雷澗宗和戰十三厲害的九天閣弟子紛紛腹誹,認為司徒長老沒有胡長老的魄力。
司徒長老心裡苦澀,若在以往,手下弟子誰敢對他如此不敬?如果有人膽敢,他有無數種辦法讓對方生不如死,最終低頭。可是當胡長老到來之後,展現了殺伐果斷的一面,雖然他的手段有些粗暴殘酷,但是在和幾個兇獸勢力的發生摩擦時,胡長老的強勢作風為他贏得了許多弟子的擁護,那些弟子即使依舊懼怕胡長老,可是對他的讚揚卻與日俱隆。
相反,一向鑽營求穩的司徒長老則是形象急速下降威嚴不再,許多弟子明著尊重仰慕,暗裡卻對他不恭至極。司徒長老曾經想要教訓一個刺頭,結果卻換來胡長老的呵斥。刺頭雖然被林長老調解後做主遣回宗門領罰,可是司徒長老的威信卻也因此大受挫折,許多九天閣弟子陰奉陽違,他在營地裡的日子愈發煎熬。
進入狹窄的山地中,長長的隊伍綿延而行,猶如一隻長蟲在蠕動。隊伍安靜地行進,九天閣弟子小聲地討論著胡長老追殺戰十三的結果如何,聲音時大時小。司徒長老聽著弟子們興奮地談論胡長老的英勇神武,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在考慮,自己是否該返回宗門。
在天脈山,胡長老需要地不是助手、謀者,而是一個聽話的奴才,以前的他或許是最適合這個角色的人選,但是,在當了幾日的首領之後,司徒長老對這個身份產生了厭倦,或者可以說是厭惡。就在他整頓隊伍的那幾日裡,營地上下對他從令如流、俯首聽命,那種掌握大權的滋味兒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可是胡長老到來之後從不遮掩對司徒長老的厭惡,隨意地呼來喝去斥罵羞辱,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讓司徒長老受到極大的刺激。
司徒長老的心裡很明白,胡長老對身份低下的人從來如此,他自認身份高貴,瞧不起其他人,正是這個原因,讓司徒長老不想再被當作奴才受他使喚,因為他打心眼裡也瞧不起粗魯莽撞的胡長老。
“現在回去也好,李鐸已經叛出宗門,汪澤就是閣主繼承人最大的熱門人選,這時候回去投靠汪澤,或許還不算晚。”司徒長老嘴裡輕聲地自言自語,盤算著退路。
就在這時,九天閣的隊伍中忽然出現一陣***亂,司徒長老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緊皺眉頭不悅地大喊:“嚷嚷什麼!”
“長老,隊伍後面出現一具屍體,好像是我們的弟子。”人群中急匆匆衝出一個弟子,氣喘吁吁地向司徒長老彙報,臉上殘餘著驚嚇的表情。
司徒長老心頭猛地一跳,他生出了不妙的預感,情不自禁地抓住自己腰間新配上的長劍,語氣急促地吩咐道:“快,帶我去檢視!”
司徒長老跟隨著弟子在隊伍中穿行,許
多弟子都聚集在一起議論,好奇地向後張望,看到司徒長老路過,也只是稍稍地挪一挪腳,司徒長老好容易才來到了隊伍最後,心中對這批弟子的厭惡感更深。
來到屍體前,司徒長老單膝蹲下檢視屍體的情況,一邊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被發現地?”
圍在旁邊的一位弟子面色倉皇地說道:“我和黃立一直都走在隊伍的最後,負責警戒,剛才我向旁邊探查時和他分開,剛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我還以為他沒有回來。但是我等了一會兒他仍然沒有回來,我就擔心他去找他,結果就在隊伍之前的路上發現了他的屍體。”
司徒長老的臉色驀地陰沉下來,立刻大聲地喊道:“所有弟子戒備,向周圍探檢視有沒有可疑的蹤跡!”
有弟子被暗殺,其他弟子也不敢再忤逆司徒長老,聲音立刻向前方傳遞過去,哪怕前方的弟子已經聽到了,後面的弟子還是把訊息口傳過去。
長長的隊伍停在路途中,此時九天閣弟子們才明白司徒長老之前說要加強警戒的意思,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司徒長老仔細地檢查黃立的屍體,身體完好無損,沒有受傷或施虐的痕跡,司徒長老皺了皺眉,有些頭疼,黃立死的時候沒有一點掙扎,不然隊伍中一定有人能夠發現他被偷襲,由此看來偷襲者是一個高手。司徒長老腦中瞬間閃現出白芷晴和雪山靈鹿的身影,頭皮漸麻。
‘見鬼!如果是這兩個傢伙地話就糟糕了。’司徒長老豁然起身,張嘴就要吩咐任務,可就在這時,隊伍前方也發生了一陣***動。
司徒長老撥開身邊的弟子,飛快地向前衝去,途中便得到訊息,隊伍前面也發現了屍體。
司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