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開口,說完就把臉扭到一邊也不去看他,這理由說出來,總覺得很丟人。
殷漠沉默了片刻,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花蓮一直不肯開口了,這好面子的小女人。
好在他再沒說什麼,低著頭不知道在地上畫什麼東西。好半天,這才站起身,在空中畫了一個很小的陣法。
“這是什麼?”花蓮對陣法並不精通,不過總算是認識一些,但這個卻從未見過,但是看起來不算是很難。
“這是個傳音陣,你試著把它刻在石頭上。”
“哦……”她有些領悟殷漠的意思了,這回花蓮沒有拒絕,從河邊撿起一塊黑色圓石,用自己的法力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畫上那個陣法。
不過畢竟是剛學,成功率竟然不到十分之一,這兩天被她弄廢的時候,都要堆成小山了。還好這天河邊上,別的不多,石頭還真是不少。
等她好容易畫好一個,話還沒說兩句就“嘭”的一聲炸了,她真覺得自己很無辜,“難道是材質問題?”
河對岸的男人嘴角一抽,“顯然不是。”
他手裡刻著傳音陣的石頭現在還好好的呢,他就搞不明白了,花蓮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一個個石頭怎麼放在她手上都成了危險品,說兩句話還帶爆炸的。
“哼。”花蓮粉唇一撇,繼續鍥而不捨地在石頭上刻陣法。
她倒是找到了事兒做,一個接一個刻得起勁,失敗了也絲毫不氣餒。不過,殷漠在對面越看就越可憐那些石頭。
“要不我們換一種辦法?”
“不要,我就不相信成功不了。”這陣法成功地激起了她的鬥志。
“好吧,那你慢慢畫。”殷漠抬頭望天,他很確定這真的只是入門陣法。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能力?看著那塊半成品的石頭在花蓮手裡碎成了好幾塊,他如此想道。
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連續對著石頭練習了十來天,花蓮總算是有所成就,石頭從一開始幾句話一炸,到後來說上一個時辰才炸掉。
明明是一樣的陣法,到底為什麼會炸掉呢?殷漠那聰明的腦袋,怎麼都想不通。
有了這傳音石,到了夜裡,總算是有聲音傳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算不說話,光是看著石頭上陣法發出的微光,她都覺得心裡舒服許多。
躺在柔軟的被褥中,枕邊放著幾塊傳音石,殷漠低沉的聲音從那邊傳出,在這樣的夜裡,讓她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還醒著麼?”
“嗯……”隔了半天,花蓮應了一聲,睜開迷濛的眼望了眼窗外,天還沒亮。
“繼續睡吧。”
“哦……”打了個哈欠,閉眼繼續睡。
天河對岸,殷漠站在窗邊,手裡拿著傳音石,目光柔和地往對面那間小屋。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爹孃天天膩在一起,依舊不會覺得厭煩。
他想,就算是兩百年兩千年,自己也會心甘情願的陪著她。
天河這邊很少下雨,但是每年都有雨季。雖然不颳風了,卻越發的讓人覺得陰冷潮溼。這樣的天氣,根本不能出去,兩人也只好在屋子裡對著石頭說話了。
殷漠畢竟比她多活了那麼多年,見聞廣博,花蓮懶洋洋地趴在床上,非讓他給自己講故事聽。
殷漠也沒拒絕,想了一會兒就開講了,“從前有個男孩兒,生來就有通天之能,三歲的時候跟一隻黑龍縱橫仙界……”
“你給我停,這個也太誇張了吧,就算編故事也得稍微符合一點實際啊。”這故事的開頭已經讓花蓮覺得很不滿了,他這根本就是敷衍,哪有人向他說得那麼誇張。
“我說的都是真的。”
“哼。”明顯不信。
“那好,跳過這段,我繼續講。”
“嗯。”
“那個男孩兒的母親脾氣不是太好,每次他父母吵架的時候,他
父親總是受欺負的那方。”
“這麼可怕。”這個絕對是赤luo裸的家暴啊。
“嗯……就是這麼可怕。”殷漠清了清嗓子繼續,“所以呢男孩兒長大之後就決定,要娶個溫柔嫻淑的女子為妻。”
“後來呢?”
“後來男孩兒的乾爹給了他一粒種子,讓他自己種個妻子出來,於是那男孩兒就把種子給種下去了,後來真的種出來一個漂亮的女孩兒,然後男孩兒就抱得美人歸了。”
“混蛋,你又敷衍我。”哪有人老婆是用種的虧她還很認真地在聽故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