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穿紅色比穿黑色漂亮。”殷漠的神色十分認真,要是入魔了,就變呈黑色的了,這麼沉悶的顏色,多沒情調。
花蓮盯著她看了半響,撲他身上去,一口咬住他脖子不放手了。
也不知道殷漠在她身上動了什麼手腳,那隻小龍不再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了一個手鐲掛在她身上,之後她身上就出現了若有似無的魔氣。
“殷漠。”
“嗯?”
“這世上真的再沒有巫了麼?”要離開這裡,她心中突然生出幾分不捨。這裡埋葬這一個種族,一個很強大,最終卻被滅亡的種族。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無力感,聖人證道,巫族滅亡,妖族寄居一隅,魔族被流放於荒涼之地,仙真的就這麼強大?
“沒了,都死了。”回頭看了眼那扇即將關閉的大門,殷漠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一個種族遲早要經歷的過程,他們的確強大,但是無法適應這個世界,就不該存在。
“聖人……真的那麼厲害麼?”
殷漠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想什麼呢?”
“我好想得罪了一個聖人。”她倒不是覺得後悔,但這始終是隱患,就算去了魔界,她手裡還有一個紫瀟,那個道德天尊會就這麼罷手麼?
“你說的是道德天尊?”
“得罪就得罪了吧。”他突然明白,自家老頭為什麼會越來越強,所謂有壓力就有動力,果真是這麼回事。
一個聖人而已,比起他孃親當年滿世界樹敵,他家花蓮是多麼乖啊。
再次回到峽谷裡,花蓮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們到底怎麼上去?
殷漠都沒給她問出口的時間,一把抱起她,就上去了。
低頭看了一眼旁邊那深不見底的峽谷,花蓮眨巴了一下眼睛,“能再來一次麼?”
這是個平靜的夜晚,兩方戰事剛停,戰場上寒風呼嘯,隱約可以聞到血腥味。一男一女出現在戰場之上,牽著手潮魔界走去。
從此之後,佛界在沒有殺生佛,而仙界誰還記得哪個惹了不少事端的百花仙君呢。
黑血營中,火光將整個營地照得通亮。營地邊緣的黑暗地帶中,兩人席地而坐,一人手裡拿著一罈酒,悶聲喝著。從頭到尾,他們兩個就沒說過一句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
穿著暴露相貌妖嬈的魔女扭著纖細的水蛇腰朝兩人這裡走來,每走一步,都帶走了答對男人的目光。
沒等那女人靠近,其中一人突然抬頭,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但是他眼中的殺機卻告訴女人,若是再往前一步,她今天小命就會丟在這裡。
魔女踟躕了片刻,停下腳步不再往前走,也沒有離開,“要酒麼?”甜膩的聲音中帶著勾魂的邀請。
黑衣男人站起來。領著酒罈子走了。一身綠衣的也站起了來,走到魔女身邊,勾人的桃花眼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摟著她的腰也走了。
見到美人被人帶走了,看熱鬧的有些失望的散去了。在這裡,可以找到最醇厚的美酒,最勾魂的嗎魔女。
當然,這個前提是你足夠強。否則,美女在下一刻就會變成吃人的羅剎。
簡陋的屋子裡,木板隨意搭成的床上,一絲不掛的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小嘴裡發出動情的呻吟。
半倚在床頭的男人雙手扶著她的腰,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一抹淡紅,銳利的雙眸微垂,呼吸也逐漸加重。
就在兩人同時到達高潮的那剎那,女人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喊叫,與此同時,本來沒什麼遮攔功能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幾個身材高大,長相兇惡的男人魚貫而入,手裡拿著帶血的武器,見到屋內的情形,帶頭的男人暴怒低吼一聲,“孔淵,你敢動老子的女人,我要宰了你!”
瞥了眼半趴在自己身上喘息的女人,孔淵挑眉,聲音溫和,“我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不還,何必這麼生氣。”
這回不光是那幾個男的怒氣難平,就連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借用?這男人當她是什麼?
一聲女人的慘叫響起之後,屋子裡就再沒聲音傳出來。隔了一會兒,孔淵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那間屋子,被踹壞的房門在冷風中發出吱呀的聲響,月光透過房門的縫隙,隱約可見黑紅色的血淌了滿地。
在黑暗中穿行沒多久,繞過幾個殺人現場,孔淵進了另一間簡陋卻乾淨許多的屋子裡。
這屋子裡唯一的擺設就是床,雪白的,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