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穿著儒袍,手拿摺扇,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邁步走進靈堂,似乎這棺材裡躺著的人根本不是他的父親。
“很驚訝麼,大哥?”齊寒掃了眼跪在靈堂中的眾人,嘴角微揚。
“是你,是你偷走了王爺的兵符,一定是你!”福晉終於忍不住,指著齊寒厲聲叫了起來。
“你說的是這個?的確是我拿的。”齊寒手裡多出一塊黑色的雕琢著虎頭的令牌,這就是調動三軍用的兵符。
“你害死了王爺,都是你害死了王爺!”福晉哭嚎著,想要衝上前去,卻被齊寒一腳踹開,他臉上的笑容仍在,只是眼神冰冷無情,這裡沒有他的母親,所以,他不必盡孝。
“父王……是被國師殺死的不是麼,與我何干?”齊寒瞥了眼一旁的妹妹,齊淙兒低下頭,臉上的表情無人能夠看清。
原本正在津津有味聽著的花蓮突然神情一凜,二話不說化成一道紅光就想往外跑。奈何,她才剛衝到門口,天上就降下來一道金網將她罩在其中。
這時花蓮扭頭再看齊淙兒,她一臉愧疚地看著自己。花蓮嘆了口氣,很想把酒問青天,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灑下金網的是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這男子站在銀色飛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大喝,“妖孽,你膽子好大,竟敢勾結魔修對皇族下手!”
瞧瞧,正道就是好,睜眼說瞎話也敢這麼理直氣壯,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難道沒人對你說過,殺人的時候,別說廢話麼?”花蓮輕笑,金網中的身子突然模糊了起來。
站在飛劍上的男子一驚,腳下的飛劍一轉,朝前衝了出去。花蓮正好出現在剛剛他飛劍所處的位置,靜靜地看著他。
人心是會變的,而且人始終信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信念,花蓮也信奉這信條,所以,她不會相信任何人。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看來,這位二少爺還是很厲害的,竟然能請動修士來對付她。
“你別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心知不是花蓮的對手,那男子竟然駕著飛劍,逃了。
望著那道銀光,花蓮一陣無語。連逃跑都這麼理直氣壯,她以後要不要改投正派呢?可以光明正大的無恥。
礙事的人走了,花蓮站在院子裡看向靈堂中的兄妹二人。真好,妹妹幫哥哥掃清礙事的人麼。只是,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礙到他們了?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特地對付我麼?”
“你的功夫高深,可我的人卻查不到的你的任何資訊。而且,我還聽說你與國師關係匪淺,能夠隨意進出國師府,這些就足夠我對付你了。”齊寒給花蓮解釋,臉上並未出現任何害怕的情緒。
“原來如此,那個修士是你特地找來對付我的?”
“不是,原本是要對付那個妖言惑眾的國師,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邪物。”齊寒的眼神森冷,好像花蓮真的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
“哦,你不逃麼?”花蓮問了一個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你殺不死我。”齊寒冷笑,自信的讓花蓮也是一愣。
“那我得試試。”花蓮抬手,一朵紅蓮從她手中飛出,朝著齊寒胸口打去。結果那朵花兒還沒觸碰到他,一條金龍突然自齊寒胸口衝出,環繞在他身體周圍。
慢慢的,那金光越來越盛,竟然直接將花蓮打出的蓮花震碎。
九龍身?!花蓮心中一驚,這是帝王之身,齊寒怎麼可能是帝王之身呢?明明前段時間看見他的時候,自己還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九龍身為什麼會出現在齊寒的身上,花蓮並不想探究,不過她倒是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齊寒想當皇帝。所以才會拿走肅王爺的兵符,並且找人對付國師吧!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恐怕他的九龍身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看來我還真是殺不了你。”
“在我面前妄動殺機,小妖,你還真是不想活了。”小的終於把老的給帶過來了,花蓮連頭都沒有回,直接朝著齊淙兒抓去。
“我還年輕,不想死。”一手卡著齊淙兒的脖子,花蓮苦笑著答道。她不想殺人的,為什麼總是逼她呢。
“放開淙兒。”齊寒見妹妹落入花蓮手中,眼中一瞬間閃過一絲驚恐。這世上,齊淙兒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他想到了自己不會被花蓮傷到,卻忘了自己的妹妹。
“這可不行,我說了,我還不想死。”
“哼,小妖,膽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