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送這位施主回去吧。”見自己的意見沒有被採納,滅天竟然主動要求送花蓮回南溪山城。
花蓮實在很懷疑,等到那時候,她到了南溪山城之後,是不是還能夠喘氣。
“花施主的意思呢?”印天也不直接下結論,而是問花蓮。
花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不勞滅天大師費心,我想還是換個人比較好。”
“花施主是不信任貧僧,你以為,貧僧會暗害於你不成”滅天冷聲道。
花蓮笑了笑,“滅天大師言重了,花蓮只是無法把自己的命交到不熟悉的人手中。”至於滅天敢不敢殺她,誰能說得準呢。這金輪寺的和尚,所修煉的佛道都是不同的,她怎麼看都覺得,那滅天和尚修的是殺生佛道。如果真是如此,無論她有多少條命都不夠用。
“既然如此,就由我來送她回去吧。”終於,殷漠開口了。
“涅天師弟,別忘了你還有重任在身。”滅天冷笑著提醒道。
“滅天師兄管好自己就行,走吧。”殷漠大概是沒什麼興趣跟他說下去,走到花蓮身邊,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去。
看見殷漠的舉動,憋了一口悶氣的滅天和尚終於沒忍住,在殷漠一腳即將邁出大殿的時候,他的聲音傳了出來,“師弟最好不要步上師伯祖的後塵,我並不想親手將你送入烈火地獄。”這話,說的可真是挺為殷漠著想的,不過說到底還是在警告殷漠。
平日裡,殷漠只會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就走了,可是今日,他並沒有離開。
殷漠鬆開花蓮的手,轉過身,薄唇上揚,滿臉微笑,但是那雙眼睛,卻完全變成了金色。滅天與他對視一眼,心頭一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見殷漠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下一刻,一隻手卡在了他的頸子上,指尖完全掐入肉中,混雜著淡金色的血液沿著修長漂亮的手指慢慢滴了下來。
滅天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動都動不了。明明殷漠與他修為相當,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無論如何,滅天都想不明白。
“滅天,話一定不能亂說,否則,容易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殷漠微笑道,五指卻在慢慢收攏。
眼見滅天的臉越來越紅,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他們不是不想,而是同樣無法動彈。
“師伯……算了吧……”印天嘆了口氣,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殷漠師伯。
“師伯?”聽到主持這稱呼,那幾位高僧的臉色頓時一變,驚疑不定地看向殷漠。他們可不認為,主持是一時口誤。
“滅天師兄,還不給師伯道歉認錯。”
滅天張了張嘴,根本無法說話。現在他也是心裡發苦,殷漠是真的想殺了他,滅天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眼中的殺意,如果知道這句話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他寧願去修煉閉口禪了,這是何苦來著。
為了防止他成為修真界中,第一個被掐死的化神期高僧,印天無奈地揮了下袖子,可惜,那股力道半途就被殷漠給化解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印天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他並沒有真的想讓殷漠放人。
而且,一旦把殷漠惹火了,到時候真的會出人命也說不定。
“師伯有什麼話就說吧,你就是殺了滅天師兄,又能如何呢。”作為主持,在這個時候,他還得圓場。
“花蓮一直呆在金輪寺,懂麼。”殷漠掃過大殿中其他幾人,金色的眼瞳中沒有半分情感。那純淨的讓人心悸的佛光,只讓人覺得渾身發冷。
那幾名高僧趕忙點頭,之後,殷漠才將目光移到滅天身上,“我知道,你一定不懂,所以……”
“涅天,不要妄造殺孽。”突然,一道虛影出現在大殿上。聽到這聲音,花蓮循聲望去,果然看見了那日在山林中見過的老僧。
這老僧看見花蓮後朝她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那幾個定在原地不動的和尚虛空一指,他們能夠活動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地上給那老僧磕頭,異口同聲道,“見過師伯祖。”
就連一旁的梵天和尚與印天也跪在地上,恭敬至極。
見覺慧來了,殷漠終於收了手,朝那老僧點了點頭,“師傅。”
“咳咳咳,師,師伯,祖。”這是七百年間,滅天第一次見到被關在烈火地獄中的覺慧。關於這位師伯祖的事,他聽過許多。不過七百年前,他也只是剛剛到出竅後期而已,還沒有資格面見這位老祖宗,故而並未見過他真正的厲害之處。
至於後來,覺慧被關押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