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著回去?”殷漠似笑非笑地回頭看花蓮。跟風別情他們分別之後,殷漠終於恢復了正常。說實話,他沉著臉的時候很嚇人,就連花蓮,也不太敢隨便跟他說話。
花蓮翻了個白眼,急的那個是他好吧,現在他竟然又不急了。兩人已經在路上晃晃悠悠走路兩天了,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盲目地依賴殷漠,竟然連原因都不問,就這麼陪他走了兩天。
“走吧,我們去喝茶。”在山野間,偶爾會有一兩個茶亭,為來往行人提供茶水。只是,就是花蓮不是人,也知道,這種地方偏僻得連鳥兒都不願意飛,怎麼可能會有人把茶亭開到這裡來。
很顯然,前面茶亭裡的那幾個普通人,有點不對勁。
而殷漠似乎沒有感覺一樣,硬拉著她往那邊走去。
“喂。”花蓮一把扯住殷漠的手腕,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倒是殷漠挑了下眉,瞄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怎麼?”
“他們不對勁。”
“我知道。”殷漠笑,“可是,你不覺得,我們在這山裡呆的時間有點長了麼?”
殷漠一說,花蓮才注意到,他們兩個從早晨進山,一直到現在過了響午,似乎一直在這山裡逛遊,雖然他們倆也是正常走路,但是修士畢竟與人類不同,明明這山看起來不算太大的。
“他們搞的鬼?”花蓮抬頭看向那涼亭,這算不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可以肯定,能夠把殷漠都困在這裡的人,修為不會太低了。她過去,跟送菜無疑。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殷漠似乎並不擔心這幫人會對他做什麼,反手握住花蓮的手腕,拉著她往茶亭那裡走去。
原本她還心存僥倖呢,看起來,回到大荒山的路,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平安啊,也不知道殷漠能不能擋得下來。最重要的是,他這麼幫自己,如果要是被他們正道人知道了,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兩人就這麼並肩走進茶亭,茶亭四角分別坐著四個打扮相貌各異的男子,而中央,有意笑眯眯的老頭子穿著補丁的粗布衣裳,手中提著茶壺,朝他們倆迎了過來。
“兩位是要喝茶?”
花蓮沒說話,倒是殷漠往前走了一步,對那老頭一笑,“我們……”話還沒說完,他左右就印上了老頭的胸口。
般若!
低沉的聲音好像是天下降下來的一樣,這小小的茶亭瞬間被金光籠罩,那中了一掌的老頭直接被拍了出去,倒飛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他臉色剛開始是血紅,後來又慢慢變成了慘白。
“你……”他顯然沒見到這麼亂來的人,竟然不走程式,直接動手。
“我們,是來喝茶的。”殷漠臉上笑容未退。
原本坐在茶亭裡的四人見那老頭中了一掌,直接朝著殷漠撲了過去。就在四人動手的時候,花蓮發現這茶亭的桌椅竟然在慢慢地移動位置,他們腳下浮起一個繁瑣的陣法,那陣法只是閃爍了一下便消失了,那四人連帶著被拍出茶亭的老頭,也跟著不見了。
他們掉進陣法中了,這算不算是中了圈套?花蓮四下觀察,在心中暗想道。
“長老,你的傷怎麼樣了?”其中一人有些擔憂道。
“沒事兒,這小子還奈何不了我。”老者冷笑。
“長老,我們要不要動手?”五個人站在距離茶亭百米遠的位置,他們能夠看得見花蓮與殷漠,但是兩人卻無法見到他們。
剛剛那個被殷漠偷襲的老頭,赫然是這四人之中地位最高的。他的臉色極為難看,盯著茶亭中的殷漠,眼中戾氣一閃而過。
“等一下,那小子不好對付,一會兒我纏住他,你們四個儘快把人殺了。”
“是。不過長老,傷情掌門不是說要捉活的麼?”
“哼,她也就是說說罷了,把這女妖的屍體帶回去,她也不會虧待我們。”當日,被妖龍逃走之後,傷情又聽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訊息,血魔竟然一直閉關,並未離開血魔殿。
也就是說,當日她見到的那人並不是血魔,而那人把花蓮從她手中要走,顯然不會對花蓮不利。她被人給騙了!傷情何時受過這種氣,所以,她現在是一心要殺了花蓮不可。如今,玲瓏宮上下都對花蓮虎視眈眈,傷情掌門說過,誰能帶著花蓮回來,就賞那人一件下品法器。
那可是法器,現在真個修真界,法器可是不多見。就連當時傷情的親傳弟子玉含情也不過只是一件法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