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在地上,給洛林久磕了三個頭。這一次,洛林久沒有阻止她,安然地收了她三拜之後,才抬起那顆金色的腦袋,透過眼眶,能夠看見他顱腔中有一團金色的火焰在跳動著。
“起來吧,這摸樣,嚇到你了吧。”洛林久的聲音中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
“還好。”嚇到倒是不至於,就是很詫異而已。
“這幾天你可想過要跟為師學什麼了麼?”很快,洛林久就收拾好了心情,花蓮並未察覺到他剛剛的情緒變化。
“呃……”其實,花蓮並未想過自己需要學什麼,對她來說,如非必要,就連修煉似乎也沒有那麼吸引人。至於煉丹,應該暫時算是興趣了吧。如果不是喜歡,她大概也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枯坐在丹爐旁了。
她別的不多,耐性倒是足夠的。
“煉丹……可以麼?”
花蓮問出這話的時候,洛林久許久沒有回答,只是頭顱中那團金色的火焰在劇烈的翻騰著,好像他正在進行什麼掙扎一樣。
好久之後,他嘆了口氣,“煉丹,是為師最精通的一項,不過……為師煉出的丹,不能隨便用。哎,既然你想學,那我就教了你吧,反正,失傳了也怪可惜的。”
聽他這意思,似乎有些不大情願,可好像又不是那個意思,花蓮有些分不清師傅的具體想法。
當花蓮拿到洛林久給她的玉簡後,終於明白了他剛剛那話的意思。
果然是不能隨便使用,眼下,以花蓮的修為,只能看到地級下品丹藥的丹方,一共三百種,每一種都是精品,每一種都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沒錯,洛林久精通的不是丹藥,而是丹毒。
自古丹師一直都是分為兩個派別的,不過如今,就只剩下一派。他們原本的名字叫丹藥師,後來丹師都是統指丹藥師的。原本,還有一種丹師,叫丹毒師。
對於如今的丹師來說,煉製丹毒的,都是異端,必須被誅殺。儘管如此,這世上總是有瘋狂的傢伙存在,可惜,存世的丹毒方太少,完整的,基本上也沒有太大的威力。
可洛林久給她的這些丹毒方卻是完全不同,每一等級的丹方上都標註著,可以對付什麼層次的修士,地級下品的丹毒竟然是可以將出竅期的修士無聲無息地置之死地,雖然花了心有懷疑,但這東西出自洛林久手中,她實在是無法不相信。
這東西對花蓮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她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知道,被禁制封住的那些丹毒方,是不是有超越天極上品的存在。
可惜,師傅一句話不肯說,她也只能無奈。
給了她這東西,還順手扔給花蓮一個石頭做成的巴掌大小的丹爐,洛林久就把她送了回去。只說,有事的時候,可以用丹爐上的傳音石找他,大概,他並不太想要見人。
離開那石室的時候,花蓮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挺奇怪的念頭,師傅該不會是被人關進去的吧……
可再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他的修為如今在修真界可是最頂尖的,誰能把他怎麼樣呢
自從得到了丹毒方之後,花蓮的煉丹方向立即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需要的藥草也變得奇怪了許多。
因為江流給她送來的草藥,一般都是族內的丹師檢查之後,才會送來的,他們中有不少厲害的丹師,也能夠透過藥草分析出花蓮煉製的大體是什麼丹藥。可是現在,他們完全想不明白,煉丹就煉丹唄,她怎麼還開始要各種妖獸的血了?
其實,花蓮並非是需要妖獸的血,丹方里都有具體的要求,只是,她擔心被人發現自己在煉製丹毒,這才給了他們一個大體範圍,讓他們給自己找材料。
結果,慢慢的大家都以為花蓮是因為要畫符咒才要這東西,再後來,也就沒人注意這件事了。
花蓮在狐丘住的第五個月,大荒山迎來了第一場雪,雖說這裡的妖都已經修煉成形,不會有冬眠的問題,但是花蓮卻發現他們好像都變懶了一點。
每天見到江流江心姐妹的時候,她們倆好像都沒有睡醒過。與這些獸族不同,花蓮十分適應這時候的溫度。
自從來了狐丘,她似乎一直呆在丹室裡,難得天氣不錯,花蓮也沒帶著江家姐妹,準備自己在狐丘裡逛一逛。
她相信,在狐丘裡,不會有人蠢到對自己做什麼,除非想死。
狐丘中,各狐族居住地都是不同的,她早就聽江心說過,雪狐一族性情十分溫和,而且雪狐族的聚居地風景也極為不錯。
雪狐一族都住在狐丘的落霞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