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並未在意,只有少數有心人一直將目光放在花蓮身上。
當花蓮退出好遠之後,她剛剛停下腳步,心頭突然傳來一股十分危險的感覺,她連頭都沒回,直接祭出虛體,本體則化成一道紅光遠遁。
誰知道,沒等她飛出多遠,停留在原地的虛體被人直接刺穿心臟,而她前面則多出一道身影。
“怪不得屢次被你逃脫,你竟然還真練成了分身。”站在花蓮對面的傷情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聽著她的聲音,花蓮只覺得一道寒氣從腳底往上冒。
她怎麼都沒想到,傷情竟然會特地在這裡等她。要是修為只比她高出一個層次,就算打不過,她也有機會逃走。但是在傷情面前,花蓮只覺得自己太過渺小,她要殺自己,根本就是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雖然兩人見過,但這回,還是傷情第一次正眼看她。就算不情願,但花蓮還是得承認,想要在修為上追上傷情,對她來說,可能性很渺茫。
“是你?”事已至此,花蓮反倒沒有想象中的緊張。
“是我。”對方做了什麼,她們都心知肚明,所以兩人交談,自然不必囉嗦。
“為什麼要殺我?”
這問題讓傷情嘴角微翹,“殺你,需要理由麼?”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但是聽在耳中,卻是十足的蔑視。
有實力,就可以睥睨一切。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只要有實力,想要誰死,誰就得死,這才是真正的修真者的世界。
花蓮直視著傷情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瞳,突然笑了起來,“是為了他。”
雖然沒有提名字,但是花蓮相信,傷情一定知道她說的是誰。其實,她也不確定,但是當日在金輪寺的時候,她還是察覺到了傷情對殷漠的態度十分的與眾不同。
或者說,她只有在殷漠面前,才是有感情的。她們兩個原本就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她派玉含情來殺自己,肯定是有什麼原因,而她們倆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殷漠。
“原來玲瓏宮的宮主也會動情,而且,還是單相思。”花蓮一邊用言語激怒傷情,一邊在腦中想著應對的法子。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妖龍給吸引過去了,這邊根本沒人注意到。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看見傷情在這裡,恐怕也不會出手。
如果殷漠在這裡……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花蓮忍不住皺起眉頭。大概是每次有危險他都會及時出現的原因,她發現,自己似乎過於依賴殷漠,這對她來說,並不是個好現象。
花蓮並不知道,她隨口胡謅的話,正好說到了傷情的痛處。身為玲瓏宮主的她千年來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並且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意,但涅天卻從未給過她任何機會。
而且,知道了她的心意之後,他甚至再也不踏進玲瓏宮半步。就算在旁人面前他對自己極為溫柔體貼,可是傷情卻仍然覺得不夠,她要的從來就不是這種表面上的溫柔。
剛開始,她並未注意到花蓮,可是後來,她漸漸發現,涅天對著小妖的態度十分的與眾不同,她渡劫,他竟然放下手中的一切,親自跑過去替她護法。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她都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出現在她跟涅天之間
“別想著激怒我,今天,他不會出現,沒人能夠救得了你。”傷情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能夠站在玲瓏宮掌門這個位置上,其心智自然不是花蓮幾句話就能動搖的。
話音剛落,她伸手朝花蓮所在的方向一點,花蓮只覺得周圍的空間瞬間被定住,自己的身體好像早就不屬於自己了一樣,別說是反抗,就連呼吸都有困難。
傷情朝著花蓮一步一步走來,最後站在她面前,嘴角掛著冷笑,“你這張嘴,我很不喜歡。”說完,一巴掌扇了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花蓮一口血就吐了出來,臉蛋立即腫得老高。
“眼神很不錯,可惜,我一樣討厭”傷情一手抬起花蓮的下巴,然後又是一巴掌。
全身被制住,她體內的孽火也被死死地壓了起來,根本連動都動不了,花蓮只能盯著傷情看,任由她一巴掌一巴掌地扇過來。
在這個時候,傷情也不是什麼冷若冰霜的正道仙子,跟個潑婦沒有差別。她,該不會把自己當成情敵了吧?花蓮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十分可笑的念頭。
“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喜歡上你這種貨色。”花蓮這話說出口的同時,已經做好了使用最後一招的準備。
虛體被破,再使用血遁,恐怕她就算逃出去,小命也只剩下半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