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
不光是因為他一個佛修能夠出現在大荒山這種地方,也因為,她能看見那男人隱藏在微笑之後的冰冷。
那並非是刻意的,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感覺,根本無法抹去。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花蓮與殷漠相處,所以胡蘊至今還是很擔心。她不知道,殷漠到底想要在花蓮身上得到什麼。
胡蘊的問話讓花蓮沉默了一下,她先是點了下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她瞭解殷漠的身份,某些惡趣味,他的性格,但是,她所知道的,是真的麼?這一點,才是她不確定的。
殷漠在她眼裡,太過無所不能了。那種強大,讓她感覺她認識的那個殷漠,其實是假的也說不定。
“我不瞭解他,但是他不會傷害我。”花蓮看向胡蘊,很認真地對她說。
胡蘊定定地看著花蓮,半晌笑著點點頭,“那就好。小蓮,眼下大荒山對你來說並不安全,既然孔雀皇肯幫你,不如讓他送你離開這裡。”胡蘊也不想把希望放在孔雀皇身上,只是,她並沒有那個幫助花蓮的能力。
果然,就跟傲無雙說的一樣,離開了雲欺,她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儘管這樣,她卻依舊站在了花蓮這邊,她嘗過失去親人的痛苦,不想嘗第二次。
“娘,這件事我來處理,你放心好了,他們動不了我。”
見花蓮說的如此篤定,胡蘊也不再問下去,母女倆牽著手繼續往前走去。
白虎皇大概是很擔心花蓮反悔,第二天就派人把傲無雙給送到了孔家寨。花蓮上次在白虎族對她用的藥還沒有完全失去效果,傲無雙的身子一動不動,雙眼緊閉。
但是隻有花蓮一個人知道,表面上看起來她還在昏迷,事實行,她所受的痛苦並沒有消失一絲一毫,只是無法在身體上表現出來罷了。讓她記恨上的人,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把傲無雙送來她住的院子裡之後,花蓮好像扔垃圾一樣把人給扔到角落裡,根本就沒有救人的意思。
如果不是看這裡是孔家寨,那幾個送傲無雙來的白虎族護衛大概早就把花蓮給生撕了。每次出門都能看見他們在院子外面守著,滿目兇光地盯著她看,花蓮倒是一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依舊該幹嘛幹嘛,一直等到第三天,傲無雙終於能動了。
一大早,花蓮還沒出門,就能聽見傲無雙的叫罵聲,當然,她一點都不意外,自己會成為叫罵物件。
還好傲無雙的身體依舊被束縛著,不然以她對花蓮的憎恨程度來看,恐怕會直接動手殺人也說不定。
等花蓮出門的時候,她的院子外面已經站了不少人,有的是被那精彩的叫罵吸引過來的,還有是特地過來看花蓮是怎麼解掉傲無雙所中的毒的。
花蓮並沒有當眾表演的意思,伸出右手在虛空中一握,傲無雙脖子上就好像繫了根繩子一樣被她拖進了屋子裡,門一關,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花蓮畢竟是孔旻親自邀請過來的客人,圍觀過來的那些妖雖然修為比她高出很多,但也不敢擅自動用神識去探查屋子裡發生的事。
只是兩人進屋沒過多久,就聽見一聲慘叫從屋子裡面傳了出來,那聲音在空中盤旋了許久不散,光是聽著就覺得頭皮發麻。
門外那些人面面相覷,要不是有人攔著,那幾名白虎族的護衛早就衝了進去。
此時,傲無雙的面板上,那些黑線又浮了出來,那些細密的黑線在她面板上慢慢遊動,隨著花蓮手中那白色藥丸的揮發,那些黑線的動作越來越快,突然有一根黑線竟然從她面板上竄了出來,然後便化成一道黑霧消失了。
每消失一條黑線,傲無雙都會慘叫好長時間,花蓮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神色沒有一絲動搖。
“疼麼?”
傲無雙艱難地抬起頭,雙眼血紅死死地盯著花蓮,因為身上的劇痛,她的唇已經被咬爛了。
花蓮掃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想殺我?很多人都想要我死,所以,你要排隊。”手中的那顆白色藥丸徹底消失之後,花蓮收回了丹爐,站起身走出屋子。
她並不打算在這裡繼續聽傲無雙嚎叫,按傲無雙的中毒程度來看,這慘叫聲,至少還要持續個一兩天才行,希望她能忍住。
花蓮走出來之後就發現了,那些圍在外面的眾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她看起來很嚇人麼?
“小花花,你到底在屋裡幹了什麼,怎麼叫成這個樣子?”孔淵朝花蓮招了招手,把她給叫了過去。
“解毒啊,只是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