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對於山下的人來說,這五年的天空是壓抑的,門中第一次有弟子死了,還是執劍長老的愛徒。
在場的的人都記得那天的暴雨天上,一襲白衣抱著一個身影,懷裡之人手臂下垂,長髮在風中搖曳。背後雷鳴電閃好不嚇人。
掌門和其他長老上前干涉,不知道說了什麼,竟然對著執劍長老大打出手。
執劍長老抱著一個人,站在空中沒有一絲落敗,除了掌門輕傷其他長老皆重傷。最後掌門拿出一樣東西給執劍長老說了一句話,那句話突破重重雨聲傳達到所有弟子耳中。
三清執劍今日起不再是三清弟子!
後來,連二師兄和七師兄也鮮少下山,除了山腳道路上還掛著一個浮晴山的指路牌外,上山的路大概是需要重新開闢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師父閉關,兩人除了修煉就是守護著師父和浮安,他們不知道浮安怎麼樣,師父將浮安帶到洞裡閉關,這一閉就是五年多,門前梨樹開花結果,樹上再也沒有跳躍的小身影,院子藤蔓的鞦韆好久未搖擺,竹子裡沒有練劍的小身影,再也沒有和浮浩鬥嘴的聲音,也沒有那一聲懦長的師父傳入耳。明明十年前他們的日子就是這樣過,五年前出事之後這一切就變了,變得好寂寥。
好想念。。。浮浩躺在屋頂上看著漫天的星光黯然。如果不是自己打了浮安一巴掌,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可是當初哪料得了後來。
他將陷害浮安的三個師弟打的半死,被掌門罰在浮晴後山面壁思過三年,三年過後他回到自己屋子卻再也沒下過山。
浮莫知道自己師弟在自責,除非浮安活過來,不然他也無法解開他心結。
至於師父,他能感覺的到,師父已經不是原來的師父了,也許只是太過傷心。
五年前師父歸來的那種眼神。讓人產生下跪的衝動。仿若上仙下凡,你們在他眼裡都是螻蟻般。連浮浩失控想去看浮安都被重重的彈開,受了重傷。而師父依舊步履輕緩的走進自己院子,浮莫想,師父真的痴癲了。
沒人知道浮晴地底有一個凍泉。千乘易的房間裡有一個入口,經過一條長長的地道,相隔不遠處都擺著一個會發光的物體。沿著此路的盡頭只有一座散發著寒氣的冰棺,冰棺上躺著一個一具猶如剛死的屍體。肩膀上有一個很深的傷口,看起來好像癒合到一半。棺前座蒲上坐著一個天仙似的男子。雙目緊閉不知生死。
連冰棺上的人動了都不知道。
好多水,身體動彈不了,無法呼吸,頭好暈,好冷。浮安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隻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朝她咬來,頓時閉上眼睛像墜入某個時空,再睜開眼,眼前陌生的環境,她只感覺身體渾身僵硬並且很痠痛,一點力氣也沒有,坐不起來。圓溜溜的眼睛轉啊轉,瞥到了不遠處背對著她的師父。頓時打了雞血一樣大喊:“師父?”
同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好在是做夢,不然她一定抽死那隻想吃她的怪物!
第十二章 莫名其妙 '本章字數:2004 最新更新時間:2014…08…15 11:35:40。0'
許是久未說話,浮安想叫出的那句師父,乾癟又沙啞。聽起來就像快死的老人家那般無力。
浮安被自己的嗓子嚇一跳,後知後覺喉嚨緊巴巴的乾的難受。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發現連唾液都少的可憐,只能感受嘴唇乾皮的粗糙感。
看著師父近在眼前自己無法出聲的感覺糟糕透了,身體不是自己的,想動一下都辦不到,倒是痛感她感受到了。
她再一次發聲,依舊跟個啞巴似得只能低沉的嗄嗄嗄。只是在她不屈不撓的嗄嗄嗄下,坐在坐蒲上的身影,倒是輕輕的動了動,然後像是許仙西湖偶遇白娘子,白娘子回頭一笑,對許仙來說是萬紫嫣紅,而對浮安來說簡直是屁滾尿流。
不要啊!浮安內心瘋狂的吶喊,這個怪物是誰,不是她師父!絕對不是她師父!她睜大眼睛看著那個鷹勾鼻,深凹眼,嘴巴寬豁流著黑水的生物。果斷閉眼,只要一閉眼她就會墜到另外一個地方,這樣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都是假的!但又無力阻止,場景變換太多她都忘了自己一開始是在哪裡。
三清山外的一處山腳下,茂密的草叢裡有一個人影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幹嘛,從背後看穿著舊式男衣裳,身形纖細。側臉小巧玲瓏,面板偏黃。能看出是個姑娘家家。
“啊呸,師父讓我盜個屍體,左看右看也就臉長得好看。老子背了這麼久,好在不臭。”蹲在草叢悉悉索索的人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