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鱗片。
好涼。
疏子祈還有些意識,自然感覺的到浮安的手指溫度。
他不想睜開眼睛,從剛才浮安驚訝的語氣中,他就明白所有人看到自己的真身都會鄙夷,然後恥笑。
這些年,收到太多這樣的目光。
自從自己的母親去世之後,這個世界就是徹骨的冰涼。
哪怕他修煉的再強大,將那些妖類打趴下,還是得不到他們承認。
他不是人類也不是妖類,而是介於這兩種中間的半妖。
黑衣人打斷浮安的觀察,伸手要黑珠。
浮安頭也不抬將黑珠扔給他。“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下一次定把你挫骨揚灰。”
黑衣人接過黑珠停頓了一下,還是一個飛身離開的他們。
雖然這個土地廟鮮少人跡,總歸是進來的道路。疏子祈變成這樣躺在路中央,被看到了會引起恐慌吧。
浮安當機立斷,把疏子祈拖啊拖,拖到草叢裡。和人一般高的梁草成了天然屏障。
更奇蹟的是,疏子祈所到之地,蚊蟲都爬的遠遠的,蚊蟲敬之的場面頗為壯觀。
浮安累的氣喘,也坐在一邊拍拍他的臉頰道:“疏子祈,你死了嗎?”
疏子祈忍著痛楚硬是不說話。
哪有人這麼缺心眼,不是應該問有沒有事才對吧。
“啊疏,你死了我也抬你不回去,啊謹還說要和你一起死。”浮安的口氣聽起來好像很為難。
疏子祈依舊隱忍,不明白浮安為什麼還不走。
按照以往的情況下,人類早就嚇跑,妖類早就欺身上來揍他。
從沒有一個人坐在身邊懊惱該怎麼處理。
浮安唔了一聲,像似在思考。
疏子祈久久不見聲音,悄悄的睜開眼睛。
“啊哦,逮到了。”浮安拍拍手掌,神采奕奕。
她就知道這個人還沒死一直在裝睡,她就是想看他裝到什麼時候。
疏子祈一愣,再想假裝昏迷也不行了。只好光明正大的給她打量:“你看到我這樣。。。。沒有什麼想法嗎?”
浮安嚴肅的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肚子。接下來是。。。
“喂!”疏子祈拼盡力氣抓住浮安的手,阻止她往下探索。雖然他現在不著寸縷,雖然他現在是蛇身,但是畢竟他還是個男子!她真是一點忌諱都沒有。
“好吧,原來你是蛇妖。對不起啊,因為我懷璧有罪,連累你了。有力氣變回人形麼?”浮安嘻嘻一笑之後,語氣瞬間變成正經。
疏子祈看著她眼中的亮光佈滿真誠,一如那天在後山她頭頂著雜草,朝自己噓聲,然後不畏危險衝出來一樣。
浮安看著疏子祈呆了,不由的伸手去戳他臉蛋。“你真的沒力氣變回人形,那我先回酒樓跟我師父說一下。你在這裡等著?”
說著就站起身,卻不料手卻被他拉住。
“不要走。”聲音帶上絲絲請求。
如果當年那個小女孩離開的時候,他能挽留她,是不是就不會讓她一去不回來了。
疏子祈腦海中一直迴盪著這句話,換成現在,是不是浮安一走也不會回來了?
浮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沒有不忍或者其他表情,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突然她樂了:“啊疏啊,啊疏,你叫我不要走,別忘了,我走了也會有人找你,啊謹的命說是要你墊底。所以你安了。現在被打回原形,你還真慘吶。”
疏子祈:“。。。。。。。。。。”他是不是找錯人了,這個人沒心沒肺落井下石,權當是在看戲是吧?
浮安掙脫出他的手,整理了下衣裳轉身道:“我剛來落嶺鎮那天,湖羅帛可能嫌我麻煩,自己一個人躲了起來。我初次下山茫然無措頂了個烈日滿大街找她,後來又淋了一場暴雨。迷迷糊糊去到了一個廟裡和那些乞丐一起躲雨。乞丐嫌我全身淋溼不讓我進去裡面。”
“我蜷縮在一個角落冷的瑟瑟發抖。又冷又餓的睡著了,傍晚時分醒來。廟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很害怕,頭很痛惡心想吐肩上帶著傷,各種感覺不好,全身無力在地上爬啊爬。結果我還是沒爬出廟口就不知事事。醒來就是我師父在照顧我,他照顧我三天後留下這把劍和盤纏衣服給我就走了。”
“啊疏,雖然我祈求過我師父別走,但是他還是走了。不過我感覺他一直都在。關鍵時候總會出現。所以你把我當成你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