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這句話只是開玩笑。
湖羅帛聽了不炸毛了也不惱,繼續保持著平靜的神態冷淡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往哪走,要做什麼。仙尊也說了接下來的路途中危險日通一天日三餐來的頻繁。”
疏子祈還是站在窗邊,聽見湖羅帛的話向浮安看了過去,就憑她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丫頭,能負責的起他們幾個人的以後嗎?將那些決策的事交給她,找錯人了吧。
只不過這裡站著五個人,包括他自己,誰又願意站出來當個領頭的呢。
浮安沒有打趣的心思,獨自找了把椅子坐下,說道:“我師父已經動身去找焰神珠,我們現在的任務……”
浮安的腦子裡空白一片,烏龍的弄出這麼一件牽扯到很多性命的禍事,對了,仙草!
她接著道:“我們還有四十七的時間,據我師父所說,啊謹的雷罰只要神珠沒有直接害死人,雷罰就不會輕易的降下。但是別忘了我們取來了焰神珠化解了冰魄神珠的冰封也需要仙草來救人。”
提起仙草,北海謹的眸光閃爍了一下。
湖羅帛卻是面色堅硬,“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拿到仙草救回我爺爺!”
鍾離譽面露難色,“傳說中的仙草只有九重天上才會有。”
北海謹選擇坦白,此時她守護的神珠流落在落嶺鎮無法取回,身邊也沒有其他的族人可以相幫,就剩下身邊這幾個人。
“我是仙身,但是從來都沒有上過九重天,只有我族族長才會受到的邀請上天庭。”
“你是仙身?!”湖羅帛從醒來後難得露出驚訝的神情。
鍾離譽目不轉視的盯著北海謹:“看不出來你居然是仙身,是哪一族的?”
疏子祈倒是用自己分析出最可能的原因,“你是生下來就是仙身吧,看不出你的本體。”
北海謹看向疏子祈,雖然她還是很討厭這個人,但是不能否認他知道的有點多,“沒錯,我一生下來就是仙身,除非法力比我高很多的人才會看的出來。”言外之意倒是諷刺疏子祈法力低微。
浮安關心的還是仙草,不管北海謹是什麼,湖羅帛鍾離譽以及疏子祈是人不是人都沒關係,因為他們現在都在共同的朝著一個目標前進。
“啊謹請你族長上九重天試試?”浮安燃起了希望。
北海謹神態一下子低落下來,為難道:“族長沒有收到玉帝召喚上九重天應該很難,更難的是,神珠是我的獨特的身份,沒有神珠我回不去領地。領地和外界是封閉式的,聯絡不上族裡的人。”
眾人默。
他們真是一群無頭蒼蠅,不知道做些什麼。
只有一盞燭光在桌子上照耀著,疏子祈站在窗邊,整個人的隱在了黑暗中。
安靜了片刻,湖羅帛抬頭看著鍾離譽道:“鍾離你該在哪待著就在哪待著吧。”
“額?”突然被提及的鐘離譽,神情有些茫然,更多的是不知道湖羅帛話裡的意思。
湖羅帛繼續道;“我要救我的爺爺,騙子要取回神珠,我們都有理由去走這趟渾水,你跟著我們沒有必要,因為你怕血,說的難聽點就是會拖後腿。”
這話有些傷人了,如果剛才鍾離譽以為對方不讓他坐在床邊走遠的意思,現在湖羅帛表現的是赤.裸.裸.的趕人。
浮安不滿,在她的心裡認為一起經歷了落嶺鎮的事,彼此已經是朋友了,沒有朋友會覺得朋友拖自己的後腿。
鍾離譽臉色冷了起來,他一個人幾百年來寂寞到日復一年的休眠,好不容易遇上這幾個人,從來沒想過對方嫌棄自己拖後腿。
是,沒錯,他暈血這個弱點是致命傷。可若不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以在白天出現。難道作為一個殭屍真的要每天每天的生活在黑暗裡?不能了,體驗過陽光的溫暖之後,他不想成為只能活在黑暗中的生物。
湖羅帛不是開玩笑,北海謹和疏子祈則覺得這不關他們的事,或者心底有些贊同湖羅帛的說法,暈血真的沒有戰鬥力可言。
浮安突然拍了一把桌子,有些強勢:“不準,你讓鍾離離開去哪裡?我們都知道鍾離有弱點,難道你我就沒有弱點?!”
鍾離譽不想浮安和湖羅帛吵起來,獨自站起來說道:“你們不用說了。”說完他朝門外走去。
疏子祈在風中似乎聞到了一些難聞的味道,在鍾離譽準備開啟門的時候提醒道:“有情況,你小心點。”
疏子祈冷冰冰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異樣的笑容,但是卻是那麼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