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時間裡,兩人整整等了七個時辰,這七個時辰裡,他們可以說度過了這一生之中最難熬的時間,在這一段時間內,他們親眼看到不下百位高手從這裡飛過,直逼雪山宗而去,其中有的人,僅僅散發出的威勢,就讓他們雙腳顫抖,而其中最低等級的,都是與他們同級的存在。
而在這段時間內,他們卻從沒有看到過一個雪山宗弟子,連守門衛士也是沒有,衝上宗內的陳浩寧也了無音訊。在他們兩人將要奔潰的時候,再次感覺到有人到來,才潛過來查探,沒想到,這次等到的人,真的是秦易。
原本放棄的心,此時再次慢慢的燃燒起來。
“你們起來吧。”秦易看到兩人毫無血色的面龐,心中略有不忍,將他們帶到火堆旁邊,待他們面色改善一些,才道:“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陳浩寧與馮陽他們人呢?”
兩人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的看了前面的豐如玉一眼,一看到他那嚇人的臉色,更是深深的把頭低下,剛才兩人猶如兩隻小雞一般被他提在手裡,至今都讓兩人心中發顫,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強的實力,又與秦師兄待在一起。
“豐前輩和西門前輩都是好人,與你們雪山宗宗主也有舊,有什麼事情你們直說無妨。”秦易淡淡道。
與宗主有舊?這得是什麼人物?兩人心裡再次狠狠的震了一把,這才緩緩的將秦易走後的事情說出,每說到悽慘處,更是哽咽不已。
“什麼?”聽到陳浩寧馮陽等人已經進入雪山宗,秦易拍案而起,雙目熊熊直視前方:“這群蠢貨,明知道雪山宗如今已成是非之地,還這麼急著趕去,以他們的實力,是想去找死嗎?”
心中焦急,不由得在火堆旁邊來回踱步,口中還不時的唸叨著什麼。
“秦,秦師兄,我看陳浩寧師兄他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而且,他們是從後山上去的,應該不會遇到什麼敵人。”一弟子小心翼翼的道。
“陳浩寧。”聽到這個名字,秦易停下了腳步,腦中想到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龐,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陳浩寧,秦易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像是在很多年前見過他一樣,可是,這絕對不是剛開始時就有的。
自從進入西遲域之後,秦易才有了這種感覺。陳浩寧是雪山宗弟子,可是秦易覺得他的身份有些可疑,而現在聽到他竟然帶人從後山進入雪山宗,這種感覺,越來越濃重。
“鐵牛已經走了有幾天的時間了,到現在還不回來,難不成是出什麼事了?”想起派鐵牛出去打探訊息,秦易此時也有些後悔,以他的實力,只要遇上一個稍微強大一點的對手就會出危險,可是當時身邊實在是沒有其他人選,此時此刻,只能希望他憑藉著隱身衣能保得自身周全吧。
“不行。”猛的抬起頭,秦易直視不遠之處的雪山,堅定道:“豐老西門前輩,我們必須馬上趕去雪山宗,我的幾位朋友已經進入宗內,要是去的再晚一些可能會出現危險。”
“走是不難,可是我們該怎麼走呢?”豐如玉冷靜的看著秦易,關於秦易護送雪山派一眾弟子的事他也是聽說過,只是沒想到秦易竟然這麼在乎他們,拼著生命危險也要進入雪山宗將他們救下。
這樣的人,現在真的不多了,不由得,對秦易,他更是讚賞。
“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決不讓雪山宗弟子出一點事,現在要是雪山宗弟子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事,我即便死了,也沒臉去見他,這件事情沒有商議的餘地,不管馬龍在前面佈置了多少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總之,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雪山宗內。”
秦易目光中滿是堅定,沒有一絲退縮,他對李風,乃至雪山派眾人,並沒有多深的感情,此行一路護送而來,只是為了一個承諾,一個男人,可以不為任何事情負責,但是他必須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他答應了李風,就一定要做到。
“秦師兄,我倒是知道一條上雪山宗的小路,走哪裡,能快上很多。”坐在地上的雪山宗弟子突然道。
“對啊。”秦易眼前一亮,這兩人都是雪山宗弟子,對這裡的地形路線熟悉無比,有他們帶路,還怕去不了雪山宗嗎?而且路上或許還能避開馬龍的野狗呢。
“只是,那條路必須要經過後山,而後山是我們雪山宗的境地,一般人沒有允許,不能進去,後山之上還有千米之高的懸崖,沒有一定的實力,那道懸崖是上不去的。”
“這樣啊。”秦易的臉色在此暗淡了下來,這是人家宗派定的規矩,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打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