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木原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在一陣思量後,點頭。
某個交易似乎就這麼完成了。
營門外,斥候營並未散開,很多人都在等待,視線聚集在那刀客,體修和老叟身上。
不只是蘇越和葉梟有眼光,其他人也會看,這麼多次的生還,早就讓他們知道誰是有本事活下來的人,跟著他們,沒有錯。
刀客不言,冷峻掃視一眼,提刀衝出,目標東南。
立即三十多人追上前。
他們是狗皮膏藥,死活都要跟著,刀客除非動手殺人,不然就要帶著這些累贅,容易暴露目標,但戰鬥力也會強很多,有利有弊,卻很難分說。
體修顯然覺得很厭煩,粗聲粗氣道。
“這一次誰都不許跟著我!”
說完後,一溜煙的走了,明顯沒有什麼作用,二十幾個人直接跟在後面,不管他如何咆哮,甚至被一拳砸的吐血沫,爬起來後仍然不離不棄。
陳能因為是體修,所以覺得這個體修可靠,當即眼中放出光芒,打算跟隨,但蘇越卻是紋絲不動。
“你若想隨他,那就去吧。”
跟著這體修的確不錯,蘇越之所以不選擇他,沒有別的原因,是因為體修走的方向與顰兒所在的地方背道相馳。
陳能看到蘇越眼中的堅定,一咬牙,跟了上去。
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
加上陳能,二十餘人跟的更緊了,終於,體修發出一陣無奈的咆哮,每一次都是這樣。
除了老叟蘇越二人,還有七個人,他們實力不算拔尖,但也不弱,七個人各有各的特點,分散開來,採取了獨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命法子,適合不適合,只有自己知道。
奇怪的是,明明很多人都看老叟,但卻無人選擇老叟。
這讓蘇越提起戒備,肯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才會這一景象。
老叟嘿嘿一笑,隨意抖落一下,塊狀的爛泥巴就撲簌簌的往地下落,一雙黃豆大小的眸子左右擺動,顯得靈動之極,灰塵之中,就不見了蹤影。
走的竟然堪稱無聲無息。
“追!”
不是蘇越決定跟老叟,而是偏偏老叟選了顰兒所在的方向,這便給了蘇越一個選擇,既然如此,跟著老傢伙總比自己走安全些。
再者,他的確很好奇這老傢伙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白虹御劍術對於靈臺修士已經顯得有些雞肋了,但是在沒有更加上乘的御劍術之前蘇越只能使用這個,不過沒關係,他有踏雲靴,之前收了起來,現在又穿上,循著老叟的蹤跡就是展開追逐。
靈器加上御劍術,饒是老叟神通驚人,但也在半個時辰左右,被蘇越追到。
他乾脆站住,腮幫子鼓著,小眼睛中射出幽幽綠芒。
“小子,勸你不要跟著我!”
他叫做焦作柳,在鉅鹿城曾經名氣不小,得到了上古年間神偷鬼盜門的一些傳承,精通遁術,無影無蹤,而且更善於掩蓋氣息,所以經常在鉅鹿城盜取寶物,一直無人能夠將他擒住,不過有一次將手伸到木家身上的時候卻遭了秧,被木道成親自出手,將他擒住,逼問神偷鬼盜門的傳承,卻是不交代,最後丟到這天魔戰場,希望透過這種方式來逼他。
卻沒有想到,這老傢伙跟老鼠一般,相當滑溜,幾次深陷天魔重圍,但總能逃出來,而且每次還都帶著相當珍貴的訊息。要說來到這裡的時間,他比那體修和刀客還要長,這就說明他逃命成功的次數很多,一開始很多修士都選擇跟隨他,但是他的遁術非常詭秘,幾個呼吸就將人甩開,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所以這些斥候營的修士知道他本事不俗,卻依然不跟隨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當然這些是蘇越不知道的,他看向這老傢伙,卻是淡淡道。
“大路朝天,前輩若是覺得晚輩是故意跟著你,不如選個方向走如何?”
老傢伙根本不信蘇越的話,只當是挑釁,冷笑一聲便不見了。
走的沒有任何蹤跡。
蘇越蹲下身子,捻起一些土,嗅了嗅。
“土遁術……”
最基本的五行遁術,竟然也能夠如此精妙?
他放出神識都無法察覺,還好身上帶著一個作弊器,葉梟這傢伙別的本事,鎖定一個人的氣息還是可以的,按照他的指示,蘇越全力賓士,追逐著焦作柳。
一口氣衝出百里之外,焦作柳從一棵枯萎的樹下冒出,冷笑一聲,看了看身後空曠的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