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下來,蘇越如此輕易的便化解他話語中的刁難之意,讓他怒火中燒。轉念之間,他又露出一絲笑意,yīn陽怪氣的說道。
“你到內院是來領取自己的坐騎的?”
“是又如何?”
蘇越面無表情,說道。
“我的三弟來領取馬匹,我這個做大哥的怎麼能不幫你?來人,給我傳喚管家!”
當下便有人領命而去。
“你想做什麼?”
蘇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眼神微微一凝。
蘇武卻沒有回答他,冷笑兩聲,便看向別處。
不多時,管家來到,衝蘇武一拜。
“大公子有何吩咐?”
“我這三弟已經及冠,按照規矩應該有自己的馬匹,你且去馬廄裡挑一匹好馬,我親自送給三弟!”
說到“好馬”二字的時候,蘇武刻意咬重字音,並且遞給管家一個yīn險的眼神。
“老奴明白。”管家直起身子,嘿嘿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三弟莫急,大哥會親自為你選一匹品相,神采,都與你相合的好馬的。”蘇武刻意用力拍著蘇越的肩膀,後者面上猛地泛起病態的蒼白,竟是踉蹌退後,差點跌倒。
這一幕,又引來眾人的嗤笑。
踏踏……
老管家牽著馬,來到蘇武跟前,拱手道。
“好馬在此,大公子看看滿意否?”
蘇武轉身一看,卻見眼前是一匹白sè的老馬,牙齒都快要掉光,一隻蹄子還是跛著,滿面的風霜之sè。
這匹馬,是上過戰場的戰馬,只是因為受傷,才閒置下來,如今已經快要老的死去。
“滿意,怎麼不滿意,這匹馬,簡直跟我三弟一模一樣,正好做他的坐騎!”
一陣大笑,蘇武卻是拉過韁繩,塞到蘇越手中,朝眾人問道。
“諸位,來做個見證,這匹馬跟我三弟是不是很相合?”
少年們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說道。
“相合,當然相合,簡直跟三公子的氣質一模一樣!”
“沒錯,大公子真是慧眼,竟然能找出這種與是那公子的品相完全一樣的好馬!”
“三公子,還不謝謝你的大哥?”
這種明擺著的譏嘲話語,再加上老管家,蘇武二人的諷刺眼神,立刻讓蘇越的胸中燃起怒火。
彷彿有一股氣流在心臟處爆炸,刺激的蘇越心臟都是劇烈跳動起來,他看著眼前眾人猙獰的面孔,恨不得上前將他們撕碎,但轉眼間便湧上一股無力感……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而我只是一個柔弱的書生,怎麼與他們鬥?怎麼可能鬥得過?
“多謝,這坐騎,我要了。”
最終,蘇越只能深吸一口氣,滿嘴的冷風灌入胸膛讓他的心火稍稍冷卻。他用一種平靜的目光,凝視著蘇武,緩緩說道。
說完,拉過韁繩,朝外走去。
“這個賤種!”
蘇武怨毒的看著蘇越遠去的背影,幾乎有一種將他斃在這裡的衝動。他想起蘇越方才的眼神,平靜,太平靜,平靜的讓他感到一絲絲寒意。
……
離開內院,蘇越猛地跌倒在地。
“蘇武,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種屈辱,不是一次兩次,蘇越早已數不清多少次有如喪家犬一般被蘇武蘇文兩兄弟欺凌。越是成長,他心中的恨意就越濃郁,到了今rì,幾乎是到了爆發的邊緣。
但是他,只能忍!
天生體弱,不能習武,他自身並沒有任何本事,根本鬥不過蘇武這種一流高手。
但他又不能忍,因為他的時間,不多了!
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有名醫斷言,蘇越活不過二十歲,現在算算時間,二十歲,馬上就要到了。
“恨天給我一副孱弱的身體,若是我能習武,當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殺了蘇武,蘇文,以及那個賤人孫氏!”
說到孫氏二字的時候,蘇越渾身都開始顫抖,可見,他對此人,恨到什麼程度!
孫氏,來自大秦王朝的豪族:孫族。她正是建寧侯的夫人,也是蘇文蘇武的母親,但對蘇越來說,她是自己殺母仇人,是導致他這一聲蹉跎的罪魁禍首!
外界傳聞,蘇越之母難產而死,但蘇越卻知道,這並不是真相,他的母親,乃是被孫氏用一種慢xìng的毒藥,一點點的殺死!
而蘇越的天生體弱,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