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仁義二字何解?輕易取人xìng命,豈是一個讀書人能夠做的?”歐陽閣老說著,頗有一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意思。
在這武閣任職,歐陽心中便有怨,他乃是當時大儒,學富五車,但依然免不了輕視武夫。雖是在這殫jīng竭慮的做事,但其雙眼,卻從未正眼看過任何人,哪怕是太尉,他也不會敬重,更談不上懼怕。蘇越棄文從武,本就極大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以為蘇越與這些武夫不同,卻從未想到,短短的一個月,這後山就有十幾個人殞命,下手之人,正是他寄予厚望的蘇越。
一怒之下,方才有今rì的盤責。
隨著歐陽緩緩言說,蘇越也明白了今rì詰責從何而來,旋即,他又生出旁的心緒。
他想到了建寧侯府,想到了自己往rì拼命讀書,卻什麼用處也沒有,那種遭遇,早已經讓他明白一個道理,當人擁有著不可束縛的力量的時候,所謂的道德,所謂的規矩,都是空談,沒有人會在乎,正如帝王犯了錯不會被官吏砍頭是一個道理。
我若修行,乘風御劍,動念間天地變化,心意起則震動世間,其餘的東西,又有何用?
力量,才是生在這個大世的人,應該追求,必須追求的東西。
“先生可曾知道我讀了十幾年書,最後的感悟麼?”
蘇越忽然抬頭,抿嘴輕笑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你!”歐陽閣老氣的哽住,豎起手指指著蘇越劇烈的喘息,他難以想象,蘇越竟會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總有一rì,先生會明白蘇某所言,有一種東西,是讀一萬年書,也比不了的。”
蘇越只當是已經徵得了歐陽的同意,認真說完這句話,然後轉身離去。
地圖上記載的白楊林,是時候前去了。
至於這裡的事情,暫且拋諸腦後吧。他相信,縱然開罪了歐陽,使其憤怒,但歐陽依然會備案他離開武閣的事情。
回到宅第之中,與謝遷辭別,然後帶著顰兒,一同走出武閣。
邁入那滾滾濃霧之中,循著記憶中的方式,蘇越便走出了陣法,到達這青山之外。
站在山巒之上,遠遠可以看到臨淄城的輪廓,蘇越心中忽然火熱,他很想徑直殺入臨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