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種充滿著恨意和疲憊的眼神看著蘇鐵弓。
“下次見面,我必然殺你。”
“爹等著!”
蘇鐵弓嘴角微翹,似是在譏諷。
轟!
蘇越面龐一陣抽搐,忽然間揮劍,一道七八丈的血sè劍光激shè而出,將那遠處的高臺都削掉了一半。
然後他長長地嘆息一聲,帶著大仇得報的複雜情緒,轉身離去。
馬車緩緩駛出,消失在萬眾矚目之中。
除了蘇鐵弓,沒有人注意,蘇越那發洩憤怒的隨手一劍削掉半個高臺的時候,端坐在高臺之上的陛下面sè猛然蒼白,同時一股yīn翳在眉宇間升騰,最後隱沒。
蘇鐵弓想了想,忽然有了決定,這個決定讓他的心緒都是波動起來。
尚武大會的過程中出現這麼大的事件,沒有武者還想著比試,也沒有人還想著觀看,就連皇帝陛下都是拂袖而去。
蘇鐵弓成了所有人最不待見的角sè,往rì的盟友與他劃清界限,本就敵對的人衝他冷笑不斷。孫家既然已經毀滅,那麼依靠著孫家的力量佇立在朝堂之上的蘇鐵弓就等於沒了靠山,一些舊rì的積怨,也該處理下了。
冷眼看著所有人離去,蘇鐵弓寂寞的站起,將有些皺褶的衣衫抹平,然後揹著手,一步步的走向皇帝曾經坐著的高臺,他站在高臺之上,俯瞰著校場,似乎看到了整個天下,眼中,有一絲迷醉劃過。
良久,他面sè一寒,從高臺上走下,一個人慢慢走向皇宮。
天sè已晚,建寧侯進入皇宮。
一個太監走出來,冷冷說道,陛下不想見你。
建寧侯跪在大殿外,言道不見陛下不離開。
太監漠然掃了蘇鐵弓一眼,便走開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足足四個時辰過去,天邊都有啟明星升起的時候,大殿中才傳來威嚴的呼喊。
“給朕滾進來!”
建寧侯站起,嘴角帶著笑意,走入大殿。
等到天sè矇矇亮的時候,建寧侯走了出來,就在大殿外,在宮女太監等等路人好奇的眼光下,哈哈大笑。
他的懷中,抱著一柄劍,如果有朝臣在此,定然會惶急跪下,因為這柄劍,是天子劍!
劍柄上鐫刻著四個字,如朕親臨。
一夜之間,掌握了天下最大的權柄,建寧侯意氣風發,站在這皇城之中,漠然道。
“孫家,算是什麼東西?陛下,才是蘇某真正的靠山!”
想到不久前在大殿中發生的事情,建寧侯的嘴角就有一股事情皆在掌握的笑意升起。
被趙無極傳喚進入大殿之後,發現其一直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蘇鐵弓也是這樣,躬著身子,沒有絲毫動彈。
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間趙無極問道。
“我是誰?”
蘇鐵弓道。
“九五至尊!”
趙無極道。
“可今rì,朕非常不悅!”
蘇鐵弓抬起頭,以一種大不敬的姿態凝視著趙無極,忽然正sè道。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區區修行者,殺之!”
……
之後就有了蘇鐵弓抱著天子劍離開皇城的事情發生,他想著蘇越今rì的表現,忽然嘆道。
“到底還是個孺子,嫩了,嫩了太多!”
對於蘇越而言,今rì只是報仇而已,是一段怨恨的終結,今rì之後,他便是想著築基,離開人間界,但對於趙無極而言,今rì之事,卻是對皇權最大的挑釁!
雖然蘇越沒有跟他有任何的交流,二人也無冤無仇,但正是這個原因,才讓趙無極無法忍受。不拜君王,不尊君王,在君王面前肆無忌憚殺人,肆無忌憚的離去,尤其是蘇越最好那隨意的一劍,更像是懸在趙無極身上的一把刀,讓他渾身冰冷之後堅定了決心。
身為帝皇,決不能容忍其他人踩在自己頭上,就算是修行者,那又如何?
他知道蘇越的那一劍並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憤怒的宣洩而已,但他卻看出了蘇越的內心,從一開始,蘇越的心中就沒有所謂的天子,他根本就沒有把皇帝看在眼裡,在他的眼中,至高無上的皇權或許與那街邊的花花草草沒什麼不同。正是這種對皇權的無視和漠然,將趙無極那敏感的自尊心擊得粉碎。
他心中的想法正如蘇鐵弓所言,九五之尊,一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