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的站在蘇越肩頭。
摸了摸面頰,蘇越不禁有些發愣,還真的是流血了,看來這次的事情讓顰兒有些生氣了。
然而他卻找不到話說,呆愣半晌之後再看顰兒,卻發現顰兒哪有半點生氣的樣子,睜著大眼睛,舉起小爪指著蘇越面上的劃痕吃吃笑著。
一切盡在不言中。
原來不知不覺間,一人一狐已經有了某種斬不斷的聯絡。
……
當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蘇越再次走出院門。
“蘇兄你的臉?”
謝遷一怔,指著蘇越的臉大感驚奇。
“意外,意外……”
蘇越自然不可能把自己被顰兒撓了一爪子的尷尬事情說出來,只能是含糊著說道,但他卻沒有半點要用靈力癒合這傷痕的意思,感受著面頰上那微微的痛意,他只有滿心的幸福。
“蘇兄,之後我們該如何?”
謝遷沉默了下,卻是早有感覺蘇越此次是帶著殺意歸來,乾脆的詢問道。
“殺人!”
蘇越淡然一笑,根本沒有去詢問謝遷願不願意隨他做這震驚天下的事情,因為二人之間,早就不需要那麼多贅言,他相信無論自己做什麼,謝遷都不會背棄他。
“好!”
果然,謝遷根本問都不問蘇越殺誰,便果決的退下準備馬匹了。
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建寧侯府,孫家與蘇越的仇恨世人皆知,能夠讓蘇越露出如此殺意的,也就只有這兩個勢力了。沒有人不知道孫家的強勢與底蘊,但正如蘇越心想的一樣,謝遷早已與他肝膽相照,兩人雖未明言,但卻是兄弟的關係,為了兄弟,哪怕是造反又如何?
仗義每多屠狗輩,出身寒門的人,往往更熱忱,更值得託付一切。
青梅紅杏紅著眼拉著蘇越的衣襟,擔憂著問道:“公子,你又要離開了麼?”
“是啊。”
這兩個可愛的女孩子,蘇越早已經當他們是妹妹,當即便含笑說道。
“可是……我們害怕。”
兩人可憐兮兮的說道。
“放心吧,這次帶上你們。”蘇越心中一痛,撫了撫二人的額頭,笑道:“走,去看公子殺人。”
……
希律律……
謝遷縱馬而來,蘇越卻是搖了搖頭。
“你我都不用騎馬,找一輛馬車,再找一輛牛車,既可。”
謝遷雖是不解,但仍然按照蘇越所說,做好了一切。
蘇越讓青梅紅杏與顰兒坐在馬車之中,然後自己駕著馬車,又讓謝遷駕著寬敞的牛車,將趙弘等六人的頭顱裝在牛車之中,一齊駛出武閣。
一劍殺五個後天的那一幕實在是過於駭然,所以沒有人敢於阻攔蘇越,就算是有不知情的人站出來想說些什麼,卻陡然看到牛車中的七個頭顱,立即瞳孔收縮之下退到一旁。
暢通無阻的離開武閣,急速的朝著臨淄城而去。
馬車,是用來裝人的,而牛車……卻是用來裝頭顱的!
今rì之行,不為別的,為的就是殺人。十八年的仇恨,就要在今rì有個了斷,蘇越翹首望著遠處的臨淄城,目光微冷,喃喃自語道。
“擋我者死,死!”
……
臨淄城乃是dì dū,守衛自然森嚴,城門口就有一隊甲士守著。
忽然間,遠處奔來一輛馬車,一輛牛車,聲勢浩大。
甲士們看了看,收回目光,這種車輛,臨淄城每一rì進出的數不勝數。
然而那剛剛從遠征大軍中回來的城門守衛統領卻是愣住了,因為他嗅到了一絲血腥味,還有熟悉的殺氣。
“快快阻攔他們!”
他一聲爆喝,當先拔出腰刀。
眾人雖然不解,但仍然舉起兵刃,做出攻擊姿態。
馬車,牛車停了下來,蘇越揚起馬鞭冷冷道。
“讓開!”
“大膽!”
甲士們冷喝一聲,何曾有人敢對他們這樣說話,當即便是踏前一步,就要衝殺而去。
然而守衛統領卻是看到了蘇越,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他面sè蒼白,記憶飛回到七rì之前……
那一抹橫貫天地的劍光,那一道深不見底的千丈深淵……
“是他,是他……”
徵西大軍的任何將士們,這一生都不可能遺忘蘇越,他剛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