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面前,磕頭如搗蒜,面上已經佈滿了恐懼之sè。
幾個呼吸間,蘇越就殺光了一百多個高手,這在蘇文眼中,幾乎已經如同妖魔。
然而蘇越的回憶還定格在蘇文囂張的抓著他,逼著他去勳貴內比送死的時候,想著想著,蘇越卻是露出笑意。
“二哥是麼?來,告訴我,蘇鐵弓,還有孫氏那個賤人,去了哪?”
蘇文瑟瑟發抖,口水,眼淚,汗液混合在一起,嘩啦啦的流淌著,他顫抖著聲線說道。
“今rì是尚武大會,父親,母親,還有大哥,都去參加尚武大會了……”
蘇越笑了笑,說道。
“你騙我,不可能的,我可是勳貴內比的冠軍,如果是尚武大會開始,不可能沒有人通知我的。”
事實上蘇越知道蘇文沒有膽量騙他,尚武大會應該是提前開始了,他恢復了幾分理智,想到了太尉這個心機很深的人,也想到了不少人對自己的忌憚之心。
是了,尚武大會這種事情,太重要了,而蘇越的仇人們,幾乎都要在這大會上粉墨登場……誰又會去通知蘇越,誰又敢去通知蘇越呢?
“是怕蘇某殺人麼?”
蘇越碎碎念道,眼中的殺意陡然間濃郁了數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憑什麼別人欺辱我的時候就無人問津,天下人都在看笑話!憑什麼我報仇的時候,所有人都不通知我,都害怕我殺人!
“沒有,我說的句句屬實啊,三弟,三弟啊,你饒了我,饒了我啊……”
蘇文這一輩子都沒有磕過這麼多頭,然而他如同沒有察覺一般,哪怕是腦袋已經磕破,不斷的流著血,他仍然沒有尊嚴,沒有骨氣的磕著頭。
他怕死,真的很怕死……
“二哥啊,我一會兒會去見很多人,但是來的匆忙,沒有帶禮物怎麼辦?”
蘇越如同撫摸小狗一般摸著蘇文的腦袋,說道。
“我有,我有,三弟,二哥有的,你全部拿去!”
聞言,如同找到了活命的希望,蘇文非常激動的喊道。
“是麼?那我就借一樣東西……那就是你的腦袋!”
鏘!
一劍斬落蘇文的腦袋,蘇越倒提著一步步走了出去。
“曾經你折磨我的時候,為何不當我是三弟?現在生死捏在我的手中,倒是三弟叫的親熱,可惜,晚了……”
蘇越帶走一百多顆頭顱,走出了侯府。
看到如同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蘇越,顰兒暗歎一聲,縮了回去,並且讓好奇的想要露頭窺探的青梅紅杏收回了小腦袋。
謝遷神sè複雜,看著蘇越,和他手中的頭顱。
“蘇兄……”
“把這些全部裝上車,我要給某些人,送大禮!”
蘇越坐上馬車,揚鞭驅車而行。
“接下來,去孫家!”
尚武大會正在舉行,各個勳貴,各個家族的重要人物,全部都前去觀看尚武大會了,孫家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沒有人邀請蘇越去,那麼蘇越暫時也不想去,這孫家,先走一遭吧……
血染白衣,一路橫行,馬車在前,牛車在後,那一百多死不瞑目的猙獰頭顱,就像是一股暴風,將敢於窺探,敢於阻攔的人,刮的乾乾淨淨。
禁軍如同cháo水一般湧來,又如同cháo水一般退去。
他們聽聞dì dū有人犯了命案,並且攜帶一百多頭顱招搖過市,怎能容忍?
然而他們還是容忍了……
這些大秦最jīng銳計程車兵們,以前最怕的是軍法,現在最怕的則是蘇越。
那一道劍光,擊碎了所有人的信念,那分開了大秦與吐蕃戰場的千丈深淵,更是jǐng醒著無數人。
如果大秦的陛下知道現在的這一幕,定然會憤怒和後悔,怒的是些百戰jīng銳的膽小如鼠,居然不敢阻攔一個人,悔的自然是不應該派禁軍出征,導致他們被蘇越嚇破了膽。
無論如何,當蘇越站在孫家門口的時候,整個臨淄城都知道城中出現了一個殺人狂魔,並且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朝著臨淄城更深處而去。
“孫家,還債的時候到了……”
蘇越看著孫家比建寧侯府還要氣派十倍的門戶,喃喃說道。
(為lovely娜打賞貢士加更……被人噴書小白了,其實我不認為小白是什麼貶義詞,所謂白,就是指讀者一目瞭然能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