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
“原來,他不只是對我們母子心狠,原來,除了他自己以為的任何人,他都不放在心上……”
蘇鐵弓是一個梟雄,梟雄沒有感情,有的是執權柄牛耳的壯志。而他也是一柄劍,一柄在軍伍中磨的鋒利,磨得令人畏懼,卻是在浮華名利場變得鈍了,彎了,失去了梟雄的銳氣,卻是有了更多的權yù。但即使是一柄被壓彎的鈍劍,但他也不普通,梟雄之氣概或許泯滅,但梟雄之心仍然存在,這種鐵石般的心境,能夠讓他時時刻刻的保持平靜,即使自己的髮妻正處於水深火熱。
這種人,不是最可怕的人,而是最不能算是人的人,因為起碼的人xìng,都淡薄了。
蘇越只感覺一股鬱氣湧上胸口,憋得他說不出話來,良久他才從蘇鐵弓身上收回眼光,一雙血紅的眸子放在孫婉身上。
“你殺我母親之時,可曾想到會有今rì!”
孫婉在血泊中站起,哪怕面sè蒼白渾身冰冷,但她還是抱著蘇文那猙獰的頭顱,貼著自己的臉龐,然後說道。
“區區賤婢,殺她如殺狗,我且問你,你殺狗的時候難道也會去想後果嗎?”
抱著蘇文的頭顱,彷彿就驅散了她所有的恐懼,昂著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怨毒,死死的凝視著蘇越。
“不過,現在我的確是有些後悔,後悔的是當初不該毒殺那個賤婢,我應該讓她活著,繼續做一個奴僕,讓她服侍著我,然後折磨著她,等到你出世之後,我會將你養大,但卻是養狗那般養你,我要讓你蘇越,成為我的狗……”
啪!
看到怨毒之意幾乎要凝聚成實質,口若懸河瘋狂的說這話的孫婉,蘇越忽然間感覺到一股心悸。彷彿這不是一個人,而是天下最劇毒,最冰冷的毒蛇,即使它無法咬死你,但在暗處窺探的時候,也會讓你心神不安,如墜冰窟。這種心悸,讓蘇越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他一巴掌將孫婉抽到在地,打斷了她的話語。
“賤人,事到如今,還敢口出狂言!”
孫婉是蘇越最恨的人,曾經他無數次的幻想,將孫婉擒住之後,該如何折磨,然後如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