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就算是你到達先天,又怎麼樣?你以為孫家沒有先天強者?大勢力隱藏的力量,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清河郡主看著始終平靜,但是那悄然之間流露出著傲然的蘇越,忽然有一種反被他折服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十分厭惡,並且憎恨,她將其甩脫,並且收服蘇越的心思更加強烈。
“有一種力量,是無所謂先天后天的,孫家,或許在不久之後,只是螻蟻。”
蘇越看著清河郡主,忽然挑了挑眉。
轟轟轟!
整個亭子都震動起來,清河郡主面sè一變,但並沒有動作,僵硬的握著茶杯,等待著異變的靜止。
不多時,震動停歇,整個亭子竟然生生從泥土之中拔高三寸!
濃郁的土腥味湧入鼻腔中,讓清河郡主的某種驕傲陡然破碎,她僵硬的看著蘇越,僵硬的改變著自己的認知,她努力用一種平等的語氣,說道。
“你是怎麼辦到的?”
成為劍修之後,蘇越的心態變了太多,他不想藏拙了,反而有一種向天下人宣告自己的實力,然後迎接挑戰的衝動。劍修,必須要在殺戮中成長。所以,他不介意在清河郡主面前,露出一點微末的道行。
“在下告辭。”
蘇越自然不可能解釋自己是利用法術做到這一切,淺淺一笑,便打算抱拳離去。
“站住!”
然而清河郡主卻陡然被怒火充斥,從來沒有一個男子,在她面前這般驕傲。
從小到大,因為天資高,受寵愛,任何人見到她都是笑意盈盈,長大後被天子寵愛,雖是郡主,卻比公主地位還高,再加上天姿國sè,任何男人見到他,都是卑躬屈膝,就算是同等地位的人,也是謙遜有禮,傾慕不已。
何時遇到蘇越這種,明目張膽的拒絕,明目張膽的威懾,明目張膽的離開的男人。
這種男子,平生僅見,所以清河郡主不甘心自己的威風被壓過,她冷然道。
“本郡主依然要招攬你!”
“哦?那郡主什麼地方能夠勝過蘇某麼?”
蘇越站定,淡淡問道。
“本郡主與你武……”
話到嘴邊,清河郡主忽然想到方才地面硬生生拔高三寸的奇景,立刻便有些忌憚,她沒有信心戰勝蘇越,當下琢磨少許,改口道。
“本郡主與你比文雅。”
“文雅!?”
蘇越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武閣中比文雅?
清河郡主卻是笑了,她自忖勝券在握,她舉起茶壺,倒著茶水,姿態優雅,行雲流水。
“茶道,也是詩書禮儀的一種,你以前也是讀書人,不會不知道,若是你在這方面也能勝過本郡主,那麼本郡主便給你寫個服字!”
“郡主可知自己這話是何等無賴?”
蘇越語氣冷了幾分,他讀過書沒錯,但讀書是為了功名,何曾去過風雅的場所?別說是飲茶那講究的禮儀動作,就算是茶葉,都很少碰觸。
“怎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要食言麼?”
清河郡主斜睨著蘇越,語氣中有三分不屑,七分挑釁。
正在蘇越暗怒的時候,忽然肩膀一輕,白狐落在案几上。
顰兒優雅的挪動著身姿,擺動著雪白的小爪之時,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彷彿這不是一隻白狐,而是一個慵懶的美女。她緩緩的抬起小爪,端起茶壺,傾斜著,用一種絕對標準,絕對美感的姿態,將茶水倒進了杯中。然後她輕輕地吹了吹,嗅了嗅茶香,滿意的點點頭,用小爪舉起茶杯,輕輕的飲了一口。
這一口,就像是小鳥啄了下水面,只是在茶水中蕩起一層層此起彼伏的波瀾。
她放下茶盞,如清河郡主看蘇越那般,斜睨著瞅著她,眼神中有三分不屑,七分挑釁。
“哈哈哈哈,郡主滿意否?”
蘇越伸出手,顰兒跳入懷中,颳了刮顰兒的小鼻子,肆意大笑一陣。
“你,你……”
清河郡主氣的面唇青紫,更是有一股羞慚之意在雪白的脖頸處升起,白狐飲茶,優雅比她更甚,姿態比她更美,甚至那種慵懶的氣質,充滿著高貴的韻味,她知道自己輸了,輸的體無完膚。
但她怎麼能接受?輸給蘇越也就罷了,但這,只是狐狸。
於是她說不出話來,支吾半天,也說不出“你贏了”三個字。
“郡主自己寫個服字吧,蘇某就不看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