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終於安靜下來,不安地看著卡爾。
卡爾聖劍一指城牆上的罪人:“國破家亡近在眼前,海月皇室卻依舊在內鬥,我今日就斬殺這些罪人,有何罪名我一人承擔!”
他這話充滿了決然,聲音一出彷彿精力都被抽乾了似的。
十萬民眾面面相覷,壓抑著的感情在空氣中流動。
卡爾不再說話,聖劍一揮,立刻斬下一顆頭顱。人群大譁,那些皇子領主也驚恐萬分,紛紛大叫起來。
“皮普斯,你敢!待得大軍回城,定將你吊死在城牆上!”
“皮普斯,你莫要衝動,我們也在關心北方戰事,立刻就會親臨前線……”
“卡爾·皮普斯……”
或訓斥,或求情,一聲聲在城牆上響起,伴隨著民眾們急促不安的呼吸聲,卡爾一個個砍下罪人的腦袋。
不過一陣風捲起的時間,所有罪人都被他砍頭,鮮血又重新染紅了他的盔甲。
民眾們死寂良久,忽地有人高喊:“幹得好!”
接著猶如海浪國境,無數拍掌高喊聲響起,這裡彷彿陷入了狂歡一樣。
民眾太單純,只會看見眼前的事。但我知道卡爾將面臨什麼。
被他斬殺的罪人把握著軍權,操控著經濟。全國的貴族都是他們手底下的,而北方的大軍也是他們手底下的。
卡爾不止要造反,還要觸動貴族的利益,他要釋放鮫人。這一點主意讓貴族反抗他了,可以想見,接下來的日子裡,無數貴族都將討伐他,甚至集結兵力攻打皇城。
這種後果莫說他了,就算是古德大將軍手握百萬兵權也無法應付。
我陷入了沉思,雖然是卡爾的事,但釋放鮫人是我的事,我必須幫忙才行,不然鮫人不可能得救。
尋思間,一抹亮麗的彗星飛至牆頭,卻是望月。
望月此時也十分冷冽,露出她不同往日的一面。
眾多士兵紛紛彎腰行禮,卡爾也點了一下頭:“見過望月祭祀。”
民眾們又死寂了,此時氣氛很微妙。誰都知道望月是皇室的庇護人,此時卡爾就是她的敵人。
我也看著望月,她掃視一眼牆頭上的死人,平靜道:“皮普斯公爵做的沒錯,我和先祖庇護的是海月國,而不是海月國的皇室,他們太讓我失望了。如今國家滅亡在即,必須重新建立新的皇室。現在我以祭祀身份下第一條命令,皇室洗牌,貴族也將洗牌,凡是參軍,建功立業者,等戰爭結束後,都可以加封爵位,成為新的貴族。”
這話立刻震驚了所有平民,接著恐怖的歡呼聲震得城牆都在顫抖,所有人都激動無比。
卡爾舉著聖劍大喊:“我無心當王,只是必須集中全國之力抵抗外敵。待得皇城安穩,我立刻親赴戰場,你們與我同去,海月必勝,每人都是貴族!”
第214章幫手
望月出面了,民眾再無顧慮,加上成為貴族的誘。惑,幾乎所有人都激動不已。
儘管已經入夜,但城內依然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平民在議論說話,訊息飛快傳了出去。
附近的城邦都已經知道皇城政變了,不過暫時還沒有動靜,那些貴族恐怕不敢輕舉妄動。
而布拉德內的貴族則瑟瑟發抖,一個個緊閉大門不敢露面。
我去找到卡爾,他正對著一張全國地圖發呆,滿臉愁容。
旁邊是那位老先生,也陷入了苦思。
我詢問怎麼了,卡爾疲憊道:“不出三日,全國的貴族必定前來討伐,因為我和祭祀要建立新的貴族制度調動民眾的參戰熱情。”
旁邊的老先生沉聲道:“新的貴族制度可以把這些貴族也算進去,他們族內有不少高手,有一些大貴族甚至隱藏著褐袍法師,我們逼迫他們參戰,儲存自己的貴族地位。”
這個想法很不錯,只是難以實行。卡爾嘆道:“他們原本生活富足,不可能參戰,就想著保持現狀。況且我還有一個對他們來說無法接受的要求,那就是釋放鮫人。”
老先生一聽大吃一驚:“釋放鮫人?皮普斯公爵,此事萬萬不可,這樣做的話,貴族絕對造反!”
我沒說話,卡爾咳了咳,給老先生介紹我的身份。
老先生立刻白了臉,差點嚇得跪下。我擺擺手:“你說得很有道理,不必恐慌。”
他滿頭大汗,再不敢說一句話。卡爾又打量地圖,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做。
我淡聲道:“貴族必定會先派人來談判,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