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
看著伊利丹將納魯的頭顱粉碎,同時吸取著由失去生命的碎塊中散逸出來的能力與神性,瑪瑟裡頓不由得唇亡齒寒,發出了從成為領主至今的唯一一聲悲鳴。
在空中伸展著四肢和雙翅,將神性暢快地吸入體內,伊利丹又低頭看向瑪瑟裡頓。
“我給你一百次呼吸的時間,到時候我再來聽取你最後的回答。”
說完,伊利丹就從空中緩緩降下,走進了維綸的窩棚,徑直在維綸的主座上坐下,閉目養神。
“看來真的是勢不可為了。”
瑪瑟裡頓目送著伊利丹離開自己的視線,然後不由得低下頭嘆出一口長氣。他已經做好了向伊利丹投降的準備。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憨厚但不傻呆的瑪瑟裡頓同樣牢記著這樣一個處世準則,必要時刻,他可以放棄一切身外之物,只為生命無憂。
“瑪瑟裡頓大人,我們還有機會嗎?”
加圖索同樣目睹了伊利丹的強勢,納魯,這個時常侵擾地獄火堡壘的強者讓他記憶深刻,因為對方隨便派出一名分身就可以擊敗堡壘內的月光鼠第一高手瓦爾德。可是剛剛就在眼前,這位強者就如一條蚯蚓一般被人輕鬆碾死。
“太強了,伊利丹實在是強得可怕,就算是維拉庫把埃費爾德兄弟找來都沒有什麼勝算,我們完全沒有機會了。”
瑪瑟裡頓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搖著頭。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一百次呼吸的機會隨著肺部的一張一弛緩緩流逝在過往的長河中,而越來越多目睹了伊利丹強悍表現的月光鼠,自發的聚集到了瑪瑟裡頓和加圖索身邊。
“那個伊利丹太厲害了,領主我們還是投降吧?”
“加圖索,勸勸領主大人,我們投降算了。”
越來越多懦弱的聲音在瑪瑟裡頓和加圖索的耳邊環繞,逐漸化成一面大網,每個網孔都是由投降二字組成,將二人緊緊裹起來。
“胡鬧!”
突然一句不是投降的暴怒語句撕開了這張網,一名老得脖子上的毛都掉光了的老月光鼠緩緩從月光鼠群眾蹣跚著踱出。他的目光飽經風霜卻依舊清澈,當中凝結著智慧的火光。所有的月光鼠在看到老月光鼠時,都默默地讓開了他行進方向上的道路。
“舒克老爹!”
加圖索看著眼前的老月光鼠,他叫舒克,是灰巖部落歲數最大的月光鼠,百年前伊利丹擊殺前任地獄火領主阿苟納斯的時候,他正是當時血怒部落軍隊中的一名空騎士,他親眼目睹了阿苟納斯的隕落,而後,他跟隨著血怒部落一起遷徙,戰鬥,是部落中年歲最大,最德高望重的長著。
“加圖索,別聽這些兔崽子的話語,他們只是被嚇到了才語無倫次,而且伊利丹在擊殺前任地獄火領主的時候也曾說過這樣的話,他的話不可信!咳咳~咳咳咳~~加圖索,我們在建立最初的地獄火城堡的時候就預留了一條隱秘的地道通到一處寬闊的地下洞穴,在剛才的激戰中,我們已經把所有的幼崽和雌性都轉移出去了。咳咳咳~站在這裡的都是做好了死亡準備的。”
舒克老爹緩步移動到加圖索身邊,一口氣說出了一大段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但是咳嗽一停止,老舒克就又快速地接上,直到說完他胸中所有的話語。
羞愧突然包圍了加圖索和在場所有的月光鼠,連瑪瑟裡頓都感到墨綠的鱗片微微發熱。加圖索是月光鼠中最先清醒過來的,他看著還在迷茫中的同胞們喊叫起來。
“舒克老爹已經告訴我們該怎麼做了,而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所有月光鼠們都上城牆,將強弩拿出來對準天空,隨時待命,瑪瑟裡頓大人,麻煩你充當一下誘餌,舒克老爹,您先回地道里去,後面的血怒和灰巖都還需要您老人家的智慧。”
在加圖索的喊叫中,月光鼠們都清醒了過來,舒克老爹說的很對,我們其實早就做好了為部落犧牲的準備,我們連命都不要了還怕伊利丹嗎?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激昂地飛速竄上了城牆,隱蔽地將強弩朝向瑪瑟裡頓所在位置的空中。
呼吸,一次又一次,月光鼠們剛做好準備,加圖索剛將老舒克扶下地道返回,天空中就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伊利丹的身軀已經清晰可見,他緩緩地懸浮到比瑪瑟裡頓雙眼稍高一點的空中,同時他的聲音也在瑪瑟裡頓的耳邊響起。。
“瑪瑟裡頓,還有三個呼吸的時間,你考慮好了嗎?”
伊利丹的呼吸悠長而深邃,但是一次呼吸最多也就是一分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