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幾名武者聞聲,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胸前猛地擊了一掌。身體猛地一顫後。他們飛快地來到了發令者身旁,手牽著手,面朝外圍成了一個圓圈。
一道道藍sè、紅sè的鬥氣流,從他們手掌相接的地方湧出,像一條條小蛇,在幾人身上上竄下跳,發出滋滋的聲響。
“這是幹什麼?”見多識廣的赫爾曼迷茫了。他的目光落到了幾名黑衣人身上。
先前從空中發動攻擊的那名武聖一言不發,但眼神中卻有一絲難掩的驚訝。
紫光再現,他雙手猛地揮出。兩道鬥芒疾shè而去,狠狠地砸在了發令那名落rì武者的身上。
詭異的一幕再現。
紫sè鬥芒在離那名武者還有數米遠的地方,突然被武者的身上竄出數道紅藍相間的鬥氣纏上,在一陣劇烈的摩擦聲中,如晴空下的冰雪一樣無聲無息地消融了。而那幾道紅藍sè的鬥氣,卻猛地變粗了許多。
“聚”武者一聲大喝,單手握拳,拳頭在身前輕輕一引,幾道鬥氣便被吸到了他的手臂上,融為了一體。
“很牛麼?受我一拳!”武者冷冷一笑,一拳擊出,帶起一道紅藍sè的鬥芒。
鬥氣盾一閃即滅,硬抗了這一記攻擊,腳下連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就在此時,場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奇異的吟唱聲。伴著呻吟聲,幾名黑衣人周圍,湧起了一團團黑霧,將幾人捲了進去。
“塵世間的生命,終將歸於永恆的黑暗,在地獄的yīn霾中沉睡死神嘆息!”
吟唱嘎然而止。
“唉”一聲似乎從天外飄來的輕嘆,聞者頓如置身地獄,各種恐怖的幻象、各種可怕的場景,在腦中頻繁閃現。血液瞬間凝固,身體彷彿冰封,靈魂也被剝離了出去。
黑霧在這一聲嘆息中陡然暴漲,將幾名落rì武者籠罩其中。
“啊”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讓赫爾曼猛地驚醒。
抬頭望去,黑霧消失了,黑衣人也消失了,而場中的幾名落rì武者,已然變成了幾具白花花的骷髏。它們依然手牽手站立著,空洞的眼睛、大張的嘴巴,似乎在訴說著自己的不幸。
“傳說中的黑暗魔法?”赫爾曼看著場中的親密牽手、死也要搞基的骨頭架子,心神一陣搖曳。
除了傳說中的黑暗魔法,還有什麼力量,能在數息間將大活人變成沒有一絲血肉的骷髏呢?
一念及此,赫爾曼糾結得蛋疼:“你X的,這也太混亂了吧?林克先生啊,你太會遠地方了!老子該說你運氣好呢,還是點背呢?”
赫爾曼可以確定,在這場戰鬥結束後,除了現身戰場的兩股神秘力量外,一股新的強大力量,也將攪進蘭陵的戰事。
黑暗魔法出現,要不了多久,神庭的聖光騎士們就會出現在科爾城。
最要命的是,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三股力量,都是神鷹不能招惹的。他們用一個小指,就能將襁褓中的神鷹活活掐死。
“看來,我們是站在懸崖邊上了,林克。”赫爾曼嘆道。
“主任,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這種鳥地方,咱們的鬼見愁怎麼引得爆啊!”烏拉山下,一分隊隊長望著哈里,愁眉苦臉地說道。
“辦法、辦法,老子有球的辦法!”哈里罵道。
望著道路兩側光禿禿的一片,哈里yù哭無淚,不禁仰天長嘆了起來:“烏拉山啊烏拉山,尼他馬的一顆樹都不長,也好意思叫山?”
在提出伏擊落rì軍隊3師2團的計劃時,他曾經就戰場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都進行了反覆的思考,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烏拉山下,他選中的這片伏擊地域,竟然找不到幾棵樹。別說樹,就連草都沒幾根。
不過,這其實是個誤會,烏拉山只有這片區域是這種光景,而其中的原因,至今仍然是個難解的迷。
“怎麼辦?”哈里的頭很疼。離開這兩樣東西,鬼見愁就不可能達到爆炸需要的溫度,他的作戰計劃就會完全泡湯。
“你們先等著,我找小魔星問下。”不願意放棄這次作戰行動,兩手空空而歸的他,把希望寄託在了鈴鐺的身上。
“沒有樹和草?”鈴鐺聽完他的話,訝然問道,“你拿這些東西來幹什麼?”
“姑nǎinǎi,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是怎麼幹的?沒有這些東西,怎麼引得爆那些玩意兒啊!”哈里嘆道。
“你是說對付銀狐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