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疑惑的目光中;林暄卻突然對著那依舊滿面笑容的侍者道:“喂;為什麼你現在還要笑”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向著林暄謙卑地笑笑;那侍者仍然畢恭畢敬地道;“我的生存價值就是‘笑’;如果不笑了;我也就沒了活下去的意義了”
淡淡地點了點頭;林暄不由微微閉了閉眼;輕輕道;“你把這裡所有的侍者都叫到這裡來;快去吧”
“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那侍者便優雅地走了出去;完全沒有因為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屠殺;而感到絲毫的不適
看著那侍者緩步前行的背影;賀蘭心兒卻是有些憐憫地喃喃道:“完全變成這座酒樓的物品了啊;連害怕都不會了”
說著;她還不由地回頭看了看自己身下的那個“座椅”這個也一樣;已經沒了人的情感;只剩服從了
“他們不是不懂害怕”忽然;在賀蘭心兒的話音剛落時;林暄卻是地說道;“而是不想害怕;為了能夠生存下去”
深深地看了林暄一眼;賀蘭心兒不由地點了點頭……
“尊貴的人;他們都已經到了”很快;那名侍者就將其餘的侍者全都叫來了;大概有兩百餘人吧;全都是一臉標準化的笑容
“那就把地上的那些戰器都撿起來吧”剛剛林暄殺的人也不少;每個人都有至少一件戰器;有的甚至還有兩件或三件的。{…… 所以;現在地上可以說是遍地黃金了
一點猶豫都沒有;那些侍者如同殭屍一般;按著命令去將那些戰器撿了起來滿面笑容地看著林暄;似乎在等著下一個命令
沒有絲毫的表情;林暄只是隨意一指;便指向了那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中年男;淡淡地道:“你們每個人;從他的身上割下一塊肉”
“什麼?”乍聽林暄此言;那中年男不由驚叫一聲;有些戰慄地看著那些滿面笑容的侍者們;聲色俱厲地道;“你們這幫下賤的奴隸;你們敢?”
似乎是沒有聽到林暄的命令似的;那幫侍者依然一副假面笑著;沒有絲毫的動作
“看來已經沒救了啊連審時度勢都不懂了”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林文濤看了看林暄;搖搖頭道;“看來;這些傢伙並不能為我所用啊”
林文濤明白;林暄此舉不過是要招攬人馬但是;為了防止他們反叛;便讓這些傢伙殺了以前的主人
這算是一種表示衷心投誠的方式;而以山賊的話說;便是“投名狀”了
似乎是沒有聽到林文濤的話語一般;林暄依然牢牢地看著那群侍者;淡淡地道:“割下他的肉;老給你們自由;還有……哭的權利”
不由猛地一震;那群侍者的身體似乎全都晃動了一下;接著;那原本空洞的眼神中;也有了些許的光彩
終於;那名先前招待林暄等人的侍者;首先向前移動了分毫
“你幹什麼?好大的膽”看到這個現象;那個中年人的心下不由一緊;色厲內荏地嘶吼了一聲道。
急急地退回了兩步;那名侍者依舊抱著著滿面的笑容
一臉謙卑地看向林暄;卻見林暄竟已閉上了雙眼;並沒有再給他們任何的指示
無奈地低下頭去;那侍者的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迷茫;而後便又漸漸變得空洞了手中的武器;也開始慢慢地向下滑落……
眼中不覺飄過一道譏諷的神色;那中年人一臉得意地笑笑;而後便又滿面緊張地將目光投向了林暄
他知道;他的命運始終都是由那個人來決定的至於這些已經喪失了人格的奴隸;他卻是絕不放在心上的
“自己的路;由自己來選擇自由;也是靠自己來爭取的……”猛然間;當那侍者的武器幾欲脫落;眼神逐漸潰散的時候;林暄卻是突然淡淡地道。
漸漸下落的戰器再次被抓緊;那侍者的眼神也開始閃動起了點點光彩
“踏、踏、踏……”一步步地;那侍者依舊是一臉謙卑的微笑;但是他的腳步卻是在緩緩地向那個中年人處移去
“你要幹什麼?你好大的膽滾開;快給我滾”有些恐懼地看著那個以往被自己忽視的面孔;那中年男終於是有了畏懼之感
沒有再去理會那中年男的喝罵之聲;那個侍者依舊是託著一副殭屍般的笑臉;但那眼中卻是有了些許希望的光芒
“啊”伴隨著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那名侍者已是輕輕一刀;將那中年男臉頰上的一塊肥肉給削了下來
恭敬地將這血肉呈現到了林暄的面前;那侍者依舊是一臉卑微笑容地道:“尊貴的人;這是您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