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凌汐顏,雨汐從夜臨風懷中退了出來,臉上褪去幾分嬉笑,多了幾分認真。
“凌雪瑩回凌府了,不過……”夜臨風欲言又止,而後蹙了蹙眉才繼續說:“回府之後便開始找凌汐顏的麻煩,聽說今日晨起,凌汐顏被凌雪瑩誣陷偷了東西,被凌展施了家法。”
“那個妖物腦袋有坑吧?凌汐顏哪兒惹到她了?她怎麼總是找她的麻煩?”雨汐越說越氣直接跳離夜臨風很遠,手舞足蹈的在那罵罵咧咧,沒一刻消停桊。
夜臨風見她氣的不行,有些後悔與她說這些了,只是不說又怕她之後知道了會怪他,“好了好了,彆氣彆氣,為兄今早去時候剛好趕上施家法,所以用了障眼法,她沒事。”
聽到他說凌汐顏沒事,雨汐方才吐了口氣,隨即又驀地精神起來,“不行,我決定了要儘快解決掉凌雪瑩那個妖物!”
夜臨風挑眉,儘快?她怎麼儘快?
“你別不信我啊,我倒是想要會會那個妖物,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雨汐說著眼底滑過一抹精光。
皇后宮中,嘩啦嘩啦的碎瓷聲,宮女太監們已習以為常只默不作聲的清理著。
獨孤湮對著殿門眯起眼,雙手緊緊的攥成拳,胸口不停地起伏著,尖銳的嗓音訊頻在殿中響起:“夜雨汐那個賤人,竟然越俎代庖直接挑戰本宮皇后的權利為皇上封嬪?!好,很好,真是好啊!”
宮女太監們低垂著頭,偶爾微微抬起同情的看上獨孤湮一眼,哎,皇后當成這般也真是沒什麼意思,還不如人一個妃子來的光鮮華麗。
“你們在同情本宮嗎?嗯?”獨孤湮陰測測的嗓音在殿中響起,嚇得一眾宮女太監齊齊抖著身子跪了下去,“娘娘息怒,我們只是為娘娘感到不值。”
獨孤湮閉上眼儘量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本宮也知道不值,可本宮想不到好的辦法!”還有凌雪瑩那個賤人,利用完了自己竟然真的撒手就跑!
不過轉而想到蕭宛如那個賤人,獨孤湮的心漸漸平靜了,冷宮這幾日應該很熱鬧吧?以前被蕭宛如欺負過的人現在該是報復的時候了吧?想到此,獨孤湮竟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卻陰森可怕,讓整個皇后宮中的宮女太監嚇得連著幾日都睡不好覺。
許是新鮮感過了,帝雲煌只在德居宮新妃錦嬪處住了五日便回到了帝宮之中,在沒有去過。
不過,帝宮之後的日子,倒是比以往精彩許多,比如時不時的會有幾個不速之客,都想與錦香一樣靠著點小伎倆成為妃嬪的,可是終究都被承德與帝雲煌打發掉了。
而錦嬪因著是自汐妃娘娘得寵之後帝雲煌寵幸過的第二個妃子,以至於她將自己的地位抬的很高,甚至超過了汐妃娘娘堪比皇后。
宮中一時間流言四起,帝雲煌看著眾人送來的奏摺皆是說錦嬪這錦嬪那的,竟然還有些從她口中所出的混賬之詞,比如汐妃娘娘是看中了皇上對自己有意才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誰會領啊?再比如皇后娘娘算什麼?不過就算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連汐妃都比不過,她拿什麼跟我比?
……
諸如此類,帝雲煌看著手中數本奏摺本本不同,卻言辭犀利,不覺有些惱了,將奏摺一把推倒桌案下,怒吼道:“混賬!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宮女竟然傲慢至此?辱沒皇后也就算了,竟敢將一手助她封妃的汐兒說的如此不堪,看來這個女人是留不得了了,否則後宮之中一定會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承德!”
吱嘎,殿門推開,承德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皇上,您叫我?”
“去差人將錦嬪抓了送人天牢,交由左右丞相處置。”帝雲煌閉著眼揉著眉心道。
“啊?”承德愣了一瞬,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莫不是讓孤自行去往?”帝雲煌驀地睜開眼,犀利的雙眸想要看透人心一般。
“去去去,奴才馬上去辦。”承德連滾帶爬的走出了帝宮。
隔日,欽天監判定錦嬪乃誤國妖孽,禍亂朝綱、擾亂後宮,判處凌遲之刑,左右丞相監刑。
那日之後再也沒有人再去挑戰汐妃娘娘的權威,也再也沒有人想借由容貌博得皇上的好感,因為誰都不想死。
帝宮內寢,雨汐歪在軟榻上,一手翻著札記,嘴巴塞得滿滿的卻還不忘嘟囔了一句:“她怎麼這麼快就死了,不是說一月之後嗎?現在還不到半月呢。”
“不是?”雨汐狐疑的看著夜臨風。
“當然不是!”夜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