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仙兒,心就會很疼?!只是一想到就會疼?!那我呢?那我呢?他想到我,又會是怎麼樣的?
不會疼吧,哪有人會平白無故地想到一個人,心口就會很疼的?
我難過得想哭,一揮袖,帶著烈火離開了慕容府。
五年,五年於我而言只不過是一瞬,可是對於凡人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漫長的時光啊!這五年的時光,改變不了一個神仙,可是改變一個凡人卻已經足夠了!難怪、難怪我下山之後,感覺和雲飛隔了無數溝壑!
不、不!他沒變,只是、也許只是變了回去!他本來就不愛我,只是我用了月老的紅線改變了他的心意罷了!現在,他只是變回去了而已!
可是、可是如果他變回去了,我該怎麼去面對他們?是我,讓他們受了五年之長的情難……
“妖兒,好了,我們已經離開慕容府了!”烈火拉住我,焦急地叫道,我緩過神,看清了他的臉,這才收斂了悲傷,沉默地和他落在洛陽的街道上。
“妖兒,你到底怎麼了?”烈火擔心地問:“那個慕容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搖頭,奇怪地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溼潤,我抬手抹去,是眼淚。
奇怪了,我不是沒辦法哭的嗎?不不不,那天烈火還了我翅膀,我就再也不能使用鳳凰的法術和法力了,我也不再是鳳凰了,我只是蝴蝶,所以我可以哭。
驀然間,我已經淚流滿面。
這壓在胸口裡已經五年了的悲痛,終於化為淚水,一傾而出。
“妖兒,別哭了,你別哭了!”烈火急得飛了起來,手忙腳亂地來擦我的眼淚:“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
“你胡說!”我哭著指責:“哪有人會平白無故地為別人心疼的?!”
“有啊有啊,你一哭,我就心疼!”
“胡說,你胡說!!”
***
天黑的時候,我也苦累了,不哭了,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那客棧依舊是幾年前我落腳的好客來客棧,只是客棧掌櫃已經換了一個人。
五年,於人間而言,已經足夠物是人非。
“要酒!”
一進門,我就大聲嚷道,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被霖鏡灌酒時候的感覺,很苦,酒很苦,可是喝在嘴裡,不知道為什麼的,就覺得心裡不那麼苦了。
凡間的酒會比霖鏡的酒更苦!能讓我心裡不那麼苦!
我連著喝了好幾壇,不知道為什麼,這比霖鏡的酒更劣的凡間苦酒卻讓我醉得很快,最後,我迷迷糊糊地被烈火拖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