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子,交給誰,司律部,還是還給苦主,但好像沒有苦主了,苦主都已經被殺光殺絕了。”
“這些都不是我所要考慮,我要做的,便是找出那十二個箱子,所以,還請捕王你配合。”
捕王幽幽一嘆,“年輕人,果然血氣方剛,我們同屬於司律部司捕司,我怎麼可能不會幫你呢。”
你知道嘛,十二巨兇本就有十二個人,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本領,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奈何不得這十二個人的聯手。
但這十二個人並沒有聯手,他們分散在歸廬山中,每個人帶著一口箱子,等著我逐一擊破。
當我殺掉第一個人,得到第一個箱子的時候,我的整個眼睛都紅了。箱子裡的財寶,是我當一輩子的捕快都攢不夠的。在那一刻,我就有了停止追殺,帶著這一箱財寶遠遁的念頭。
但是人的貪婪是無休無止的,有了第一箱財寶,那麼便可以繼續掠奪第二箱。
十二巨兇的頭腦給我出了個難題,要麼帶著一箱財寶,知難而退。要麼拖著財寶,繼續追殺,這些財寶無疑會成為累贅。在接下來的追殺之中,會拖累我的步伐,讓我喪生的機率成倍增加。
箱子又沒有長腿,我完全可以將十二巨兇全部手刃之後,再來搬回這些箱子。
於是我不管不顧,繼續追殺十二巨兇的其他人。
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殺掉十一個人的時候,而最後的頭目早就在周圍以逸待勞。
十二巨兇的頭目沒有帶箱子,他深知,帶著這些累贅,會拖累自己的行程。將這些箱子丟棄,反而能達到擾亂對手的作用,何樂而不為。
箱子一直都在,沒有長腳,不會走,不會跑,最後,便要看你能不能將其帶走。
只有活到最後的人,笑到最後的人,才能夠將這些箱子帶走。
捕王見識過十一口箱子過後,對這十二巨兇頭目沒有帶箱子反而覺得好奇。
巨兇頭目冷若寒霜,“捕王大人,你太貪心了,都搶掠了十一口箱子的財寶,還不知足,便連這第十二口都不放過。”
桑不秋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疼,每一個細胞都在發抖,但他握住雙鉤的手一動不動,在敵人未倒下去的時候,他就絕對不會顯示自己的脆弱。他總是要看著敵人先比他倒下去,那麼他才能放心的放鬆下去。
歸廬山的樹木很高大,但再高大的樹木,也擋不住酷熱的昊日折射下的光輝。
桑不秋只感覺冷汗涔涔,對方在等,等他露出破綻的時候,一擊必殺。
他也在等,他只有一擊的力量,一擊過後,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這一招,彷彿拼了命,你死我活,或者,我活你死,沒有第三個選擇題可以做。
他們雖然沒有動,但是絕對比動起來,還要消耗精力。
七月的天,哪怕你站在大樹底下,也逃脫不了炎炎烈日的灼燒。
一股風,從山林中吹拂起來。在這麼炎熱的天,風完全不應該叫做風,應該叫熱浪,熱浪滾滾。
滾滾熱浪經過樹蔭,層次疊加,吹到臉上的時候,便不再那麼熱,還有些清清涼涼的感覺。
這股風,就像是一個訊號,動手的訊號,兩個人在舒緩了一下精神之後,不約而同動了手。
十二巨兇手裡的獨特兵刃,如同嬌豔的花朵,猝然開啟。
開啟的時候,便有密密麻麻的暗器朝著桑不秋激射,受傷的桑不秋絕對逃不出暗器的攻擊範圍。
桑不秋不躲反進,朝著暗器撞了過去。
他的雙鉤在奔行過程中,快速拼接,就在暗器打中他的時候,他的鉤卻無端詭異刺進了對方的身體。
這麼短的鉤,在這麼遠離的距離下,根本不可能刺中。
因為他的鉤子變長了。
在衝過去的剎那,他的雙鉤便開始拼接,組合成了一柄長槍。
捕王桑不秋的雙鉤,勾魂奪魄,勾兇追命,讓別人聞風喪膽。但他的雙鉤還有最後一招,叫做鉤鐮一槍,但凡他要使用出這一招來的時候,便沒有人能夠逃得出這一槍。
十二巨兇的首領也不例外,他本佔據太大的優勢,卻畏懼桑不秋的名頭,弄些偏門的暗器功夫,被突然變長的鉤鐮一槍取了性命。
桑不秋直挺挺的躺倒在烈日之下,他不能閉眼,不敢閉眼,本能得感覺到了危機。但他已沒有一絲力氣反抗,目下,哪怕一個孩童,都能夠置他於死地。
那個聲音是那麼地讓人絕望而又殘忍,“你真的以為十二巨兇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