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貴子不解他倆在說什麼,好奇地問道:“於姐姐,是怎麼回事?”
於三妹遂一五一十把賭賽之事說了出來,南貴子聽了,也為於三妹打抱不平,二人同一鼻孔出氣,笑道:“你輸了,那你快把銀票全都拿來,交給我們。”
方平退後兩步,攤開兩手,苦笑道:“你們兩個放我一馬吧。不要老是一起圍攻我了。”
他也想不到她倆二人這麼快就打成了一片,還要互助來進攻自己。
於三妹倒不在乎那點銀子,嫵媚一笑,道:“死罪可饒,活罪不可饒。你要接受一項懲罰,我們就饒了你。”
方平眼珠子轉了一圈,問道:“怎麼個活罪不可饒?”
於三妹偏向著南貴子道:“罰他晚上不準回房睡覺。”
南貴子也格格笑著說好。她倆好像多年的知交,十分投契。
方平揩了揩鼻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那沒問題。今晚我到你房間去睡就可以了。反正我一人睡也無聊。”
於三妹臉紅了,輕輕啐了一口,挽著南貴子的手笑說不理他,他淨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我們進屋裡說話。南貴子颳著鼻子,吐了吐舌頭,對方平做了一個鬼臉。
方平立在大天井裡,微微昂著頭,眯著兩眼,藉著黃昏的日色,瞧著兩個倩影扭著俏臀輕盈地走進大廳。
這種寧謐的景象還真有一種家庭溫馨的感覺。
此時,大門外面有人重重地敲門。把他的臆想給攪亂了。
“阿平!阿平!”
第089章 劫人
方平屏息聽聲音,辨音知道在門外叫喚的是陳致雲,聽到他那麼焦急的叫喊,心裡便湧起一股不祥的念頭,暗暗想道:發生了什麼事呢?於是連忙開了大門,見陳致雲額頭正滲汗,輕輕喘著氣,一臉的焦急,那神情好像在說:壞事了!壞事了!方平看了,心裡便暗暗吃驚,瞧他那模樣,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問道:“表哥,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陳致雲抹了一把汗,他從家一路騎馬飛奔而來,馬不停蹄,此時還在喘著氣,張開嘴哇哇急道:“不好了!我跟我爹剛回到家,就有衙役在等著,把我爹帶走了,說跟一宗人命案有關。”
原來,羅知縣打聽得實,知道陳府昨晚確實發生過激烈的打鬥,雖未能確定申法源被殺,但也有幾分肯定,而等到晚上又不見有申法原的訊息,便明白申法原極可能死了,當下就寫了一封密信,叫了個親信捎著,又帶了一些金銀珠寶,一起送給西州的金魄團的會長。而他則立即升堂,吩咐捕頭帶人去把陳開平捉來,要嚴加審問,弄個水落石出。
陳開平剛從天南商會回到家,人還未進家門,便被衙役帶走了。當時,陳致雲哪裡肯,立刻就要跟衙役拚命。當時,貴叔也在一旁,倒是攔住了,說要從長計議。方娜也急了,叫陳致雲立即去找方平回來,一起商量個對策,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因方平是個秀才,故方娜頗為看重他,想他肚子裡有些對策。
方平聽完,明白羅知縣是要玩陰的了,要是沒人前去拯救陳開平,說不定一晚上下來就會給活活的被折磨而死,當下也是心急如焚。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腦子飛速旋轉,尋思著計策,忽然想到了南貴子,感覺她很有來頭,若能得到她的幫助,勢必會改變這件事的結果,而此時,南貴子與於三妹也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正從大廳走出來,站在一旁。方平便立刻對南貴子道:“我姑父出了點事,被羅知縣捉走了,你能幫個忙麼?”
南貴子眨了眨眸子,想了想,道:“讓我試一試吧。”
南貴子說完,便騎馬匆匆離去了。
陳致雲最為焦急了,他向來如此,遇事難於冷靜,頭腦容易發熱,父親被捉走了,他滿肚子火氣,只想單槍匹馬殺向衙門,搶出陳開平,此時,他想起方平武技不錯,覺得二人殺向衙門,易成事,心頭大喜,一迭聲道:“現在咱倆去衙門,把我爹劫出來!不然,羅知縣肯定要加害我爹!”
方平倒沒陳致雲那般急躁,他沉思片刻,說不用急,讓我想想。陳致雲聽了就暴跳如雷,嚷道你去不去?好!你不去,我去!說著回身上馬就要走。方平知道要是讓他一人前去,那可說不準會發生什麼糟糕的事情,覺得還是跟著前去比較好,怎麼說,兩個人也有個照應,便說好吧,我跟你去!
於三妹聽了,本來不關她的事,可方平要去,她也不能袖手旁觀,方平有難,她只想分擔一些,此刻正是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也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