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卻也將他氣得夠嗆。
這是諷刺還是什麼?憎恨她的人在她的身邊睡著,應該恨他的卻沒有力量將他推開。甚至,自己的味道和著他身上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霸道而柔軟,雖然沒能溫暖她的靈魂,卻也讓她覺得不再那麼寒冷。
天亮了,光亮透過門窗的縫隙照進來,新的一天來了,但是她的心,卻沉迷了。
不久之後,門吱呀一聲開啟,蕭逝之進來了,昨晚被鎮南王段世軒拉去談合謀之事,段世軒幾乎將軍中所有的侍衛都叫了來,一人一杯地敬酒,喝到最後自己走了,倒是留下他與眾將士豪飲。心裡記掛著猗房,卻走不開,今早一睜開眼睛便來了,而南神快馬加鞭趕回蕭國拿來的冰玉還魂丹也已送到。
“你好點了吧。” 他的聲音輕柔似水,乾淨如風,喉嚨裡張弛出的音調有不事雕琢的光潔和柔韌,卻呈現一種柔軟,就像多變的蒼穹,讓人領略了一番美好。
猗房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這確實是個俊美的男人,那身長袍大袖,令人想起魏晉計程車人,想起那個時代才能有的氣度和風骨。有一句古文可以形容他,——“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那樣的風神俊逸,那樣的年少輕狂,那樣的遺世獨立。比起段世軒的囂張跋扈,蕭逝之多了幾分溫文爾雅。
“猗房姑娘,我們蕭王問您話呢,蕭王救了您,也該說聲謝謝不是?”
見猗房只是冷若冰霜地看了蕭王一眼,若奴心中頗有些不滿,就算有幾分姿色,但也不過是個軍妓,竟得王以關係大蕭國國運的冰玉還魂丹相贈,卻還是那副不知好歹的模樣。
“是他自己要救我的。”她已承受不住任何人的或真心或假意的憐憫了,所以乾脆拒絕一切。
天啊,世間怎麼會有這般冷淡的女子,彷彿別人拿性命相護,在她她也不過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若